總之除了這一出因為魏青腦子不好使而造成的鬧劇以外,結局都是皆大歡喜。
魏青傷勢並不重,但是卻因為傷口沒有處理,而開始出現了紅腫的狀態,血的確止住了,但是卻沾染了髒物,以至於他的狀態越來越差,他們在先前的小溪處清理了傷口,用了李重霄隨身攜帶的藥品,簡單的進行了處理,便要接着開始下山,因為山下他們不知道白黎的情況,自從那沖天的刀芒過後,便再也沒有劇烈的動靜。
李重霄其實十分相信自己的母親,他覺得既然母親能夠讓自己兩人安然離去,前往山上,那麼她必定有着一定的把握,但是他們真正的潛意識裏,已經有了一個不好的聲音在提醒着,這麼久過去了,或許山下的確有些狀況,只不過兩個人都不願去想罷了,所以兩人默不作聲,徑直趕向山下去,去印證心中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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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你看那山裏的野豬和老虎都跑出來了,山里是怎麼了嗎?」這是一處秦嶺山下的小村落,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正在家門口坐着看村口的來來往往的人群,今天也是這個小村子進山打獵的一天,村口的獵人們正整裝待發,並且祈禱着今夜的好收成,卻突然停下了腳步,因為在他們眼中出現了一幕他們無法理解的景象。
隨着一陣飛鳥驚起,似乎是滿山的鳥雀都隨之驚動,振翅飛到了空中,這也僅僅是他們村子臨近的這一塊山,他們不知道的是整條山脈,自遠方至此處,凡是飛鳥,此刻皆被迫出山,像是隱世的山人被人霸佔了鳩巢一般,不得不外出停腳,無可奈何的看着山中的那景。
當然不光是飛鳥,山中走獸此刻皆是四散而逃,一時間猛虎野豬,牛蛇鼠兔,宛如群魔亂舞,即便是看到了自己的獵物,他們也頭也不回的衝下山下,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將他們身為猛獸的本性給驅散掉,化作亡命的可憐小獸。
「你管這個幹什麼,這麼晚了還要在外面,趕緊回來睡覺了。」一個高亢的嗓音從門內的裏屋傳出,應該是小男孩的母親,此刻罵罵咧咧的推開了屋門,準備拎着小男孩回家。
然而突然一陣地動山搖,讓所有的人慌了神,這陣勢仿佛天崩地裂,也是從那山上傳來,看來飛禽猛獸的奔走也是因為有所預感,那有些高壯的婦人本來已經在嘴邊的話,頓時忘記了如何說出去,之時目瞪口呆的看着那滔天的陣勢,想着是不是山神大人怒了,今年或許不應該去讓村里打獵?
一股滔天揚起的沙塵自遠處襲來,伴隨着砂石的崩碎和樹木的碎裂,那聲勢浩蕩宛如整座山脈由遠到近的快速崩塌。
然而有些眼神好的人卻看到了那濃厚並且不斷升起的煙塵之中有兩個踏空而行的身影,他們像是在追逐的身前的什麼一樣,不斷有耀眼的光芒自兩人手中迸發,擊向山中的某處。
而在山中有一個不停奔跑的身影,完全不受阻礙,即便那身後的攻擊是早已超出了尋常人想像的存在的出手,他也頭也不回的保持着前行,他的每一步踏下都會使地面的泥土炸開,不管是岩石還是巨木一經觸碰到此人,都會脆弱的碎去。
他身上的黑袍早已破爛不爛,上身的布條甚至已經衣不遮體,露出了那麥色的身軀,他的身前只有污濁的泥土還有不知道是什麼的沾染,總之一路走過,留下了許許多多的痕跡,然而他的背後是一道又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有的深可見骨,有的有尺長,皆是驚人的劍傷,然而他卻置若罔聞。
他有妻兒要見,誰也不能阻他,山不能,海不能,天也不能,便任由那兩人出劍去,他的身影只屹立不倒就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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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霄其實已經跟魏青說起了自己的遭遇,魏青也是知道了青城老人以及蘇星的事情,唏噓不已之際,也有了不少的擔憂,因為既然山下還有統領級別的人物,就有可能還有大批的白帝眾還未解決。
兩人的狀態其實都不是很好,他們皆是越境殺人,各自掏出了自己最後的底牌,才堪堪得勝,要是如今還有不錯的狀態,那真的可以稱一句妖孽,兩人此刻都因為如今的靈氣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