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陸爭獨自一人呆在趙霖霖的小院裏,二夫人在明面上已經鬥不過趙霖霖,只有執掌商會才能名正言順的掌控趙家財政大權,之前二夫人在趙家拉攏心腹、排除異己,趙家內院已是二夫人一言堂,然而二夫人並非家主,在商會又沒有任職,始終沒有得到賬房管事的支持,能夠動用的資產也不多。
這顯然不能滿足二夫人,既然明的不行,那就只能來暗的,陸爭知道二夫人已經別無選擇了,處心積慮、謀劃多時,甚至不惜毒害丈夫趙天寶,這時叫二夫人放棄哪裏能甘心,最終只能鋌而走險,除掉趙霖霖自然是最快的辦法。
陸爭回想着白天時的那位中年男子,心裏萬分凝重,此戰勝負難料,陸爭其實並沒有太多把握,為防意外只能讓眾人先離開,留下自己一人才能無所顧忌,縱使不敵,要脫身總是不成問題。
陸爭輕嘆一口氣:「唉,還真是倒霉,本以為自己也算天資卓絕,沒想到下山以後遇到的人一個比一個強。要是飛燕沒受傷就好了,合兩人之力定能拿下秦西林。」
陸爭這也是有些妄自菲薄了,下山之後遇到的這些強人高手,哪個不是人到中年,年長陸爭一倍那是綽綽有餘的,天賦再強也敵不過人家長年累月的苦修啊。
時間漸漸流逝,很快進入深夜。
小院中,陸爭抱劍而立,對於劍法陸爭只會落花劍法,若論威力肯定是不及虎王真經。但是當初從飛炎寨的了解中,秦西林的成名武器雞刀鐮並不是他的真實底牌,據二當家所說秦西林的絕招是一門魔門武學——血手印。陸爭也不想一上來就暴露自己的底牌,高手對決,一絲一毫的優勢都能使勝負的天平傾斜,便打算先以落花劍法對陣雞刀鐮。
陸爭雙眼緊閉,看似鬆緩,其實以小院為中心的方圓之內,一草一木都逃不過陸爭的感知。
就在這時,陸爭霍然睜開了雙眼,「來了!」
只見一道黑影在屋頂上飛踏而來,一步跨出便是幾丈遠,腳踩在瓦片上卻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響。只是幾息之間,來人就已經站在小院中,和陸爭對面而立。
來人正是白天時跟在二夫人身後的那位中年男子,陸爭凝望着對方,不由得緊握了握手中的寶劍,說道:「深夜之際,不請自來,不知來人是客是敵。」
中年男子臉上依然是面無表情,仍舊是沙啞低沉的嗓音,「你又何必明知故問。」
「呵呵呵。」陸爭輕輕一笑,像是要吹散心中的陰霾,又開口說道:「霖霖可不是普通人,趙家商會也算是遠近名揚,你們狗急跳牆就不怕引來六扇門?」
中年男子眉頭微皺,僵硬的嘴角微微上揚,像是做冷笑狀,卻是沒有笑出聲。「你是在拿六扇門來壓我?你以為我會怕嗎?」
中年男子向來是面無表情,這會兒的神態顯然是內心有了波動,陸爭凌厲的看着對方,沉聲說道:「你怕不怕我不知道,但是我想六扇門對血手腥風秦西林肯定很感興趣,聽說西林兄可是上了六扇門追緝榜的人物,眼下六扇門要是知道了西林兄的蹤跡,你猜他們會不會派高手前來緝拿你歸案?」
見到陸爭點破了自己的身份,秦西林瞳孔猛然一縮,冷冽的眼神中殺機畢現,臉上的表情不由自主地猙獰起來。
「你知道的還不少,可惜,死人是不會說話的,只要我處理的乾淨,縱是六扇門的人也查不出是我下的手。」
陸爭聞言亦是一聲冷笑:「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那個能耐了。」
大戰一觸即發。
秦西林深夜前來當然是為了隱秘,雖然趙霖霖要是出事,大家都明白是二夫人指使,但是還是不能太過高調,別看秦西林嘴上強硬,對於六扇門還是很忌憚的。秦西林凶名在外、作惡多端,早就和六扇門交過手,前幾次不過都是僥倖逃脫,正是因為懼怕六扇門,這才會答應和二夫人吳媚的合作,有趙家商會打掩護,秦西林也不必再過着東躲xc的日子。
時間拖的越久對秦西林越不利,秦西林也不再廢話,搶先出手。
秦西林右手向後一晃,一個眨眼間手中便多出一把兵刃,手腕一抖,裹在兵刃上的布條轟然破碎散落一地,手中拿的赫然是雞刀鐮。銀白色的雞刀鐮在真氣加持下,竟泛起陣陣猩紅血光,秦西林一個縱身,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