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這荒郊野外的也沒什麼人,陸爭急忙趕上,倒是沒有跟丟。
一路輾轉,卻是來到了赤銀縣。
「難道弱水教的據點設立在赤銀縣?」
陸爭一想還真有這個可能,只有在州城才會設立六扇門分部,其餘府、縣只設有兵衛衙役。朝廷對赤銀縣的監察力度遠不及李州城。
鬧市之中,人流往來繁多,為怕跟丟,陸爭只能緊跟而上,不讓其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
沿途躲躲藏藏,只見弱水教使者來到一處無人的巷陌,駐足不前,開始四下打量起來。
陸爭趕緊藏好身形,只露出一雙眼睛,緊緊地盯着對方。
確認周圍無人後,弱水教使者走到一座小院前,敲了敲門,待門開後,其便走了進去。
陸爭悄悄地摸上前,還不清楚裏面的狀況,卻是不敢直接從院牆翻進去。
沿着牆垣外圍,來到後院,此處院牆已於房間接壤,陸爭輕輕躍上房頂,站在斜坡處,向院內打量起來。
院子很大,呈半月狀,分為前後兩院,中間以圍牆相隔,其上大門緊閉。
前院內有十來人圍坐於屋外,服色各樣,人人手持一把劍。由於隔着太遠,倒是看不清面龐,只是依稀看着全是青年人。
前院有人,顯然是不能去了,陸爭便只能尋思着在後院打探些線索。
來至一旁,輕身躍下,陸爭格外小心,沒發出半點聲響。
院內這一排有好幾間屋子,就屬中間的最大,陸爭急忙上前。
「嗯?有人說話的聲音。」
發覺屋內有人,陸爭手腳越發輕緩。
來到軒窗外,半彎着身子,輕揚着頭,透過薄薄的窗紗向裏面看去。視線模糊,只能看見兩個人影的輪廓相對而坐。
陸爭屏住呼吸,生怕驚動屋內的人。
只聽兩人說話聲音傳來。
「這事兒就拜託使者大人了,若是此事能成,以後貴教但有差遣,我定是莫不敢辭。」
陸爭眉頭一皺,「這聲音怎麼有些耳熟,好像在哪裏聽過。」
另一人開口了,聽這聲音,正是方才陸爭跟蹤的弱水教使者。
「李掌門只管放心便是,只要段護法出手,就沒有救不回來的。」
「李掌門?好像感覺更熟悉了,怎麼一時想不起來呢?」陸爭陷入糾結,倒是沒有仔細聽兩人的對話。
先前那人像是有些驚喜,「段護法!可是五指神醫段紅杞?」
弱水教使者得意一笑:「正是,看來李掌門也聽說過段護法的威名,那就再好不過了,這下你總放心了吧。」
前者訕訕一笑:「那是,那是。」
這會兒,門外的陸爭卻是恍遭驚雷,「李掌門?李天行!」
陸爭着實震驚的無以復加,太一門什麼時候也和弱水教糾纏不清了。
或是太過激動,陸爭連小院中的門被推開也沒注意到。直到來人的腳步逐漸靠近,這才猛然驚醒。
「砰!」
一受驚嚇,卻是不小心弄出了點動靜。
「是誰在外面?」
只聽屋裏傳來李天行不豫的詢問。
陸爭汗毛乍起,上回和朱赤峰過了一招,已是深感天璣境後期強者的難纏,更遑論屋裏還有個不知深淺的弱水教使者。陸爭實在沒信心能在兩人手底下安然而退。縱是僥倖逃脫,不死也傷。
就在陸爭驚懼間,只聽來人對着屋內恭聲道:「掌門,是我。」
陸爭沒想到來人會瞞下自己的蹤跡,抬眼打量着對方。
這人卻是向陸爭使了個眼色,示意陸爭先走。
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何會幫自己,但陸爭也感覺到了對方的善意,拱手一致謝,轉身悄然離去。
「有何事?」屋內的李天行像是有些不耐煩。
「方才何師弟來報,說大長老找掌門有事,我這便來通稟。」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弟子告退。」
這人看着陸爭離去的方向,心裏暗自說道:「上回你救了我,這次我救你一回,算是兩不相欠了。」
「只是...」這人像是有些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