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子爾敢!」
一看李冰洋倒地不醒,生死不明,李天行頓時目眥欲裂。憂子心切,連精鐵礦脈被赤血門奪取後的應對之策也來不及多想了,現在腦子裏只有一個想法——殺了陸爭。
「嗡!」
一聲劍鳴,在眾人耳旁不斷迴蕩。卻是李天行飛身而起,其身似劍,裹挾着無邊殺意衝着擂台方向飛將而去。
陸爭只覺眼前白光一閃,頓時汗毛乍起,瞬間便做出反應。
「黑虎掏心!」
一隻紫色猛虎揮舞着巨掌,帶着破空之聲,狠狠向前迎去。
「砰!」
紫白兩色轟然相撞。
餘威四散,周圍碎裂的巨石猛然受到衝擊,竟是在空中飛舞起來。
或是天意弄人,一塊一人高的巨石轟的一聲砸落在昏迷不醒的李冰洋左腿上。
「咔!」
沉悶巨響中,夾雜着一絲清脆之音,卻是腿骨斷裂之聲。如此大的巨石砸落,加之李冰洋昏迷不醒,沒有半點防備,腿骨肯定是被砸的稀碎了。
「不!」
李天行悲痛欲絕,本是為子報仇,沒想到反而弄巧成拙。這下即便李冰洋內傷癒合,將來也只能是個跛子。
就在其分神之際,身後猛然傳來一股巨力。
「啊!」
一股鑽心的疼痛瞬間刺激的頭皮一陣發麻,身子止不住的向前傾倒。
到底是天璣境後期強者,突遭重擊也能急忙反應過來。身子前傾在半空中,只見其猛地一轉身軀,便穩穩立在狼藉一片的擂台之上。
嘴角溢出絲絲鮮血,李天行咬牙切齒道:「朱赤峰!竟敢偷襲於我,真當我太一門不敢拼死一戰嗎!」
看台上的眾人瞬間反應過來,兩派長老皆是飛身而至,各自站立在兩派掌門身後。
門下弟子也不敢怠慢,紛紛劍拔弩張,原地兩兩對峙,只等掌門一聲令下,便大殺四方。
朱赤峰冷哼一聲,高聲道:「是你偷襲我赤血門長老在先,我豈能坐視不管。」
李天行本就不佔理,但是李冰洋的慘狀已讓其失去理智,神色森然,只是抬手一招,一柄青劍急速飛至其手。
「我們兩派的恩怨,便在今日做個了斷吧!」
兩派爭端,歷代如此。但沒有哪一方敢做的太過火,就是因為兩派實力相差不大,若是拼死一戰,不管哪派勝了,都只能是慘勝,到時候還是逃不過被其他勢力吞併的命運。
是以,不管是太一門的幾位長老,還是朱赤峰和赤血門的幾位長老,都不想拼個魚死網破。
奈何,李天行已經放出話了,太一門這邊總不能駁了掌門的面子,更何況還是當着赤血門的面。而赤血門這邊就更沒理由了,這時一個讓步,往後門下弟子見了對方連頭都抬不起。
所以除了李天行已經瘋狂,其餘人都是被其所逼,硬着脖子退不了身。
就在兩派欲動手之際,只聽一陣緊密而整齊的腳步聲傳來。
「咚咚...咚咚...」
放眼望去,校場之上,黑壓壓一片,俱是黑甲衛士。
動作整齊劃一,層層包圍,彼此間距涇渭分明,前方將士手執長刀大盾,身後之人長戟加身,再往後則是長弓巨弩。烈日照射下,寒光閃閃,金光四射,一派威風凜凜之象。
如此場面,縱是天璣境後期強者亦是心生怵意。門下弟子更是不堪,手腳打顫者比比皆是。
行走江湖,誰人手上不染鮮血,但江湖搏殺豈能和戰場之上屍山血海相提並論。論武藝,將士們肯定不如江湖人,若論淡漠生死之感,殺伐之氣,三軍將士卻是遠勝這些宗門子弟。
更遑論,這裏是整整五千黑甲衛。
李天行強行使自己冷靜下來,也知道肯定是自己惹惱了宋將軍,對方才會如此做派。
軍旅之人,法紀森嚴,只要宋將軍一聲令下,這些大頭兵們可不會管你是什麼門,什麼派。只要軍令一下,除了造反,這些人什麼事都敢做。
李天行強笑了下:「宋將軍,你這是何意?」
「哼!」宋將軍冷哼一聲,「我方才已經說過了,軍營重地,任何人不得放肆。你們仗着有些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