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及幾人的對話,一旁的老者瞳孔一縮,面色凝重,像是已知曉了幾人的身份。
老者的表情沒有逃過陸爭的眼睛,陸爭暗自思量:「看來這四人頗有些來頭,不是無名之輩。只是這名號怎如此奇怪,牛、鼠、鷹,儘是以動物命名。也不知那中年男子又是什麼名號。」
四人一進來便已看到了陸爭二人,卻也沒當回事兒。山間野地的,大家同為避雨,再是正常不過。
很快,屋內燃起第三堆篝火。
四人以中年男子為首,圍坐成一個圈。
眾人衣服皆濕,還需烤乾才是。
其餘三人皆是只脫了外衣,唯有被稱作牛老四的大漢是赤着膀子。
火光照射下,只見其身形魁梧,胳膊異常粗大,渾身上下充滿着爆炸性的力量。
四人吃着乾糧,就着酒水,一邊低聲交談。
「這一趟真是倒霉,還沒到地兒呢,就混的這麼狼狽,真是出師不利。」鷹老二煩悶的說道。
牛老四總算逮到機會,反擊道:「嘿,你剛才還怪我們多嘴呢,現在自己也開始抱怨了。」
見兩人又要斗上,中年男子有些無奈,微蹙着眉,不悅道:「我都說了多少次了,遇事要沉穩對待,你們怎還是如此浮躁。這樣下去,早晚要栽大跟頭。」
見中年男子發火,鼠老三急忙轉移話題:「我們還是說說這趟行程吧。」
說完頓了頓,等眾人皆望向這邊,才繼續開口道:「你們覺得,有多大把握?」
沉吟了片刻,鷹老二沉聲道:「不好說,主要還是看六扇門那邊有沒有插手。」
陸爭本無意偷聽幾人談話,此刻乍聞其談及六扇門,頓時上了心。
距離此處最近的六扇門便在趙州城。
若幾人是趕往其他大城還好,陸爭鞭長莫及。
如果真是去了趙州城,那就是陸爭的分內之事了。
鼠老三有些忐忑,不確定道:「應該不會吧,六扇門事務繁忙,哪有空管這閒事啊。」
鷹老二卻是不樂觀,搖了搖頭道:「以往或許不會,可如今不同,想想我們為何會趕來,還不是因為......」
話沒說完,只聽中年男子出言打斷:「好了,此處不是說話的地,安心吃你的吧。」
陸爭眉頭一皺,正到關鍵處呢,就被其打斷了。
若是從一開始便不知道還好,如今半知半解的,反倒更讓人難受,心裏像被貓抓過一樣。
牛老四對幾人的話不以為然,傲然一笑,狂妄道:「我看你們是多慮了,就算六扇門插手又怎麼樣。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六扇門棋高一招,還是我等四人更勝一籌。」
「胡鬧!」
中年男子聞言頓時惱怒不已,冷喝道:「我看你真是越來越目中無人了。我四人雖在江湖上闖出一些名堂,但是豈能和六扇門相比。你真當六扇門的赫赫凶名是假的嗎?」
被中年男子呵斥了,牛老四瞬間偃旗息鼓。
心裏有些不甘,但又對其很是懼怕,不敢反駁,只能獨自生悶氣。
沉默了一會兒,鷹老二又試探着問道:「那,大哥,若是六扇門真的插手了,我們便放棄嗎?」
中年男子沉思了半晌,模稜兩可道:「干我們這一行,哪有空手而歸的道理,那豈不是違背了祖師爺的教誨。但是...六扇門又豈是好易於的,一個不慎,我們兄弟四人都得折在裏面。」
說到最後更是嘆了口氣:「到時候再看吧,或許情況比我們想像的要樂觀。」
「也只能如此了。」鷹老二聞言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牛老四氣還沒消,整個人愈發不順暢。方才還不覺得,此刻咀嚼着嘴裏的乾糧,淡而無味,生硬難碎。就像咀嚼着木柴一樣,難以下咽。
「呸,吃這玩意兒,嘴裏真是淡出鳥來了,不吃也罷。」
牛老四一扔手中乾糧,霍然站起身,說道:「我出去透透氣。」
四人師出同門,最少也是十來年的交情,三人深知其秉性。明白牛老四一時順不過氣,也不阻攔,任其一人透透風也挺好。
牛老四出去後,幾人便沒再開口。
陸爭有些失望,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