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三長老離去的身影,陸爭神情凝重,今**退三長老不過是討巧,下次相逢就不知道會是什麼結果了。
這時一旁的朱平巒等人是欣喜如狂,劫後餘生,緊繃着的神經終於鬆緩下來。朱平巒這才有功夫仔細打量起陸爭,見陸爭像是比自己還要小几歲,竟能和三長老斗的勢均力敵,心中一陣驚奇,同時還湧起一絲妒忌。卻是不敢表現出來,小心翼翼地試探道:「大俠。」
陸爭從沉思中被驚醒,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沉吟片刻卻是不知該怎麼開口,直接表明自己要加入赤血門,那這一切可就解釋不清了,還得讓朱平巒來提出這事,陸爭心下一轉,便打算從三長老身上做文章。
陸爭裝出一副不解的神情,問道朱平巒:「這人武功之高,深不可測,若不是手中無劍我還真鬥不過他,卻不知這人是何身份?」
朱平巒見識過陸爭的實力,自然不敢藏拙,而且赤血門和太一門之間本就是死對頭,當然巴不得太一門多一個敵人。
「這人是太一門三長老。」
「太一門!」陸爭驚呼一聲,面露幾分驚懼之色,像是對太一門忌憚無比。
這當然是裝的,太一門雖有威名卻也只限於李州城一帶,陸爭下山之後只到過趙州城,這會兒又是初到李州城,太一門的名號還是從李林風口中得知而來,在這之前連聽都沒聽說過。李林風也只是提了一下太一門,沒有過多介紹,要不是方才和三長老一戰,陸爭都不知道太一門善於劍法。
可惜這一切朱平巒並不了解,還以為陸爭被太一門的名頭嚇到了。
也是,陸爭和三長老一戰取了巧,朱平巒暗自盤算,陸爭的實力該是天璣境初期。這等實力也足夠縱橫一方,但太一門可是名門大派,門內強者如雲,作為老對手赤血門對太一門還是很了解的,光天璣境強者就不下十人,掌門李天行更是天璣境後期,在這一帶,只有自己的父親能和之一較高下。看陸爭面生,不像是附近大派弟子,朱平巒便猜測陸爭是散修,一介散修拿什麼和太一門斗,陸爭的驚懼也在情理之中。
「哼,散修終究是散修,就算武功高強又怎麼樣,能和我堂堂少掌門相提並論嗎。」想至此,朱平巒那股傲勁又回來了,昂首挺胸睥睨四野,全然忘了剛才狼狽不堪的模樣。
只是周圍幾人和陸爭看着朱平巒,怎麼看怎麼滑稽,陸爭暗自驚嘆:「汝之皮厚,我不及也!」
赤血門弟子是畏懼於朱平巒的身份,陸爭則是心有鬼胎,一時眾人都佇立在原地。
朱平巒還以為眾人被自己的王霸之氣震懾住了,不禁更是自得,看着陸爭,眼珠一轉,卻是冒出了招攬的想法。
對於自己在門內的尷尬處境,朱平巒心裏也跟明鏡似的。想起這些,朱平巒更是在心裏惡狠狠的罵道:「哼!得罪我的人我都會一一記住的,最可惡的還是那個朱雲天,仗着自己天璣境初期的實力,竟敢覬覦掌門繼承人之位。父親不過看他可憐才認了他當乾兒子,竟然還敢搶我的位置。父親受他矇騙,還以為他有多好呢,竟然還要我以他為榜樣,真是可惡!眼下我若是能招攬到一個天璣境強者,說不定還能讓父親有所改觀。」
朱平巒想罷,又換上另一副嘴臉,故作淡然,神情和煦,先是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在下是赤血門少主,朱平巒。今日多謝兄台相救,不知兄台師承何派。」
剛剛朱平巒神色變幻,陸爭都看在眼裏,見他上鈎,當然是配合着表演。
陸爭一擺手:「我不過一介散人,哪有什麼門派。」
朱平巒一聽,眼中笑意更加燦爛了,卻是強行壓抑住內心的喜悅。裝出一副替陸爭擔憂的樣子,「這可就不好辦了,太一門睚眥必報,向來不講道理,剛剛那人更是太一門三長老,在門內地位崇高、身份尊貴。兄台今日得罪了他,他日必遭報復,太一門人多勢大,兄台一人怕是應付不了。」
陸爭面色沉重,眼中透着濃濃的優色,卻是故作豪邁地高聲道:「索性已經得罪了,要戰便戰,我陸爭不懼任何人!」
陸爭眼中的憂慮自然逃不過朱平巒的眼睛,心中把握更是多了幾分,負手而立,裝模作樣的徘徊幾步,最後一咬牙一跺腳,對着陸爭神情鄭重地說道:「兄台此番得罪太一門實屬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