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面癱臉,叫夏機一放一收之間恍若雲層砸落地下,差距過大,一時反應不過來,直楞愣的看。
瞧的羋側兩耳微微發紅,蜜色的皮膚下卻看不分明。
他內心竊喜,手緊緊拽住韁繩,裝作氣定神閒的直視前方,可偏偏腿肚子繃的緊緊的,後背也挺得筆直,感受着身旁那主人尚未發覺的灼熱視線。
「咳咳……」牛軻廉捂住嘴,連聲咳嗽,直引得十四探馬上前關懷的眼神看向牛軻廉,問道:「牛大哥,你嗓子嗆到了?」
「嗯嗯。」牛軻廉支支吾吾,餘光瞥向夏機那邊,心想這你倆撒狗糧還撒到老哥面前了,這還得了?
十四疑惑的看着牛軻廉,看他這樣兒沒事兒啊。
他瞅着牛軻廉,瞅着瞅着就順着他的目光移到夏機身上,只見夏機端端正正的望着前面,公子側也是端端正正的望着前面。
他順着又看前頭,沒什麼好看的啊。
十四捅了捅牛軻廉,小聲問道,「牛大哥,你在看什麼?」
「咳咳,你不懂。」牛軻廉說完這句就摟着十四的頭遠離了夏機,兩匹馬也挨到一塊兒頭蹭頭的走着。
兩人嘀嘀咕咕的越走越遠,十一頓了頓沒跟上,就是離夏機同樣遠了點。
他可不是十四那憨厚貨,自然知道牛軻廉這番作態是做什麼。
「駕!」夏機受不了,一拍馬屁股就跑遠了,公子側一瞧立馬緊跟其後。
身後原本還沉浸在肅靜氛圍的奴隸們一看前方飛奔的這兩人,均是一身黑,連駕馬動作都十分整齊,眾人頓時明了。
一時臉熱,再不敢抬頭看。
之後一路上,夏機便發現一直往她跟前湊的奴隸們紛紛沒了蹤影,看到她還會不着痕跡的躲遠,看到公子側還會恭敬且曖昧的笑。
她撓撓頭,也沒放在心上。
這樣反而輕鬆。
眾人很快看到城門,加快腳步。
衰草深深,一單騎從遠處奔來,煙塵滾滾。
眾人神色一肅,立馬注目嚴陣以待。
夏機坐在馬上定睛一看,遠遠招手,是列。
列絡腮鬍子滿身風塵,聲音嘶啞,「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