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妹伸手從小豌豆的腦袋上揪下一個大鵝被她踹掉的絨毛,隨手就將之丟掉了。
但下一刻她又趕緊伸手去撈這個還在空中飄着、晃晃悠悠往下飄落的絨毛。
絨毛輕,被她手掌帶出的風這樣一帶動,立刻就上下飛舞起來。
撈了好一會兒才將之撈到手裏。
小孩子玩性大,很多時候都沒有長時間的記性。
稍微被別的事情一打岔,就容易將剛剛的事情給忘記。
就被比如剛剛還被大鵝嚇得哇哇哭的小杏兒,以及一臉崇拜的看着自己母親的小豌豆,在發現了這個好玩的事情之後,立刻就將剛剛發生過的事情都給忘記了。
兩個人從地上撿起另外一些被她們的老娘生生從鵝身上踹掉的絨毛,拋在空中,用小手去抓,或者是仰着頭,鼓起腮幫子使勁的吹氣,讓其飛的更高,玩的不亦樂乎。
臉上的淚痕還沒有消失的小杏兒,更是笑的咯咯的,快活的不得了。
白雪妹則站在這裏沒有動彈,手裏捏着絨毛的她,看着手中的這根絨毛,眼睛亮晶晶的,似乎有神採在裏面流動。
這絨毛很輕,但此時在白雪妹的感覺里,卻如同大山一樣沉重。
嗯,輕於鴻毛,重於泰山就是這麼來的。
這鵝身上的絨毛,摸起來滑滑的,放在手裏有些暖暖的,很是舒服。
白雪妹發現,她似乎已經找到製造一種新的、很暖和的衣服的辦法了。
冬天,天氣那麼冷,大鵝以及鴨子就穿着這樣的一身衣裳過了冬。
不僅僅如此,它們還在冬天的時候穿着這樣的一身衣服在水裏面游,甚至於還直接潛入水底,一點怕冷的意思都沒有。
這都是因為它們身上有這樣的羽毛的緣故啊!
要是將它們身上的這些羽毛都給弄下來,然後做成衣服穿在身上,那該有多暖和?
不說大冬天的就可以穿着它如同大鵝、鴨子這些傢伙們一樣的到水裏扎猛子洗澡了,只要能夠大雪中行走而不覺得冷就可以了。
這樣的方法和認知浮現在心頭之後,白雪妹整個人都變得極為激動起來。
因為這確實具有非常強的可行性。
以往的時候,部落里的人、包括她在內,也只是將目光投向地上跑的獵物,以及地上生長的、類似麻一樣的植物,和蠶一樣的小蟲子,卻一直將天上飛的鳥給忘記了。
地上跑的獵物的皮毛就可以扒掉製成衣服,讓人來穿,那麼在空中飛的鳥的羽毛,為什麼就不能將之做成衣服讓人來穿呢?
手裏拿着一根絨毛的白雪妹越想越是興奮,臉上的的喜悅也越來越濃郁。
這個想法的升起,就如同一扇緊閉的窗戶被突然推開,讓她看到了一個全新的方向。
她站在這裏停留了一會兒,然後拔腿就往外面跑,對着那群倉皇逃竄的大鵝衝殺了過去。
剛剛平靜下來的大鵝們,看到衝殺過來的白雪妹,頓時就慌了神,不想再一次體驗起飛感覺的它們,撒丫子就跑。
見過護犢子的,就沒有見過這樣護犢子的。
然而,這次註定是沒有得跑了,那個之前啄了小豌豆腦袋的大鵝直接就被白雪妹拎着脖子從地上給拎了起來。
以不同的姿態,再一次體驗了一把飛一般的感覺。
大鵝裏面也有講義氣的,有兩隻大鵝見到自己同伴被白雪妹這樣對待,就撲楞着殘破的翅膀,伸長了長長的脖子,叫着沖了上來。
然而,這並沒有什麼用處,被白雪妹一腳一個都給踢得飛上了天空。
體驗過飛一般的感覺、飛上天空見過世面的大鵝就是不一樣,落地之後,使勁的晃晃腦袋,然後驚恐的叫着,頭也不回的跑遠了,再也不想什麼解救同伴的事情了。
不是大鵝不講義氣,實在是這護崽子的人類太過於兇殘。
白雪妹也沒有理會其餘跑走的大鵝,只顧對付被她逮到的這隻。
握着瘦瘦長長的鵝脖子,覺得有種熟悉感覺的她,用一隻腳稍微用力的踩着大鵝的兩隻腳掌,讓它胡亂動彈不得,然後單手從頭上解下頭繩,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