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刺啦」
鐵頭左手攏住茅草的中上部,右手中的石鐮隨之而動。
石鐮的刃口勾住茅草的根部,隨着他右手的發力,往後一拉之後,茅草便被石鐮割斷。
割斷的茅草沒有散落在地上,而是被他的左手握住。
割下這些草之後,鐵頭並沒有停歇,而是把拿着茅草的左手往身前環繞了一個小半圓,手中原有的一些茅草僅用大拇指和食指控制住,剩下三根手指去抓新的茅草,右手中的石鐮也隨之而動。
這樣的動作一直重複下去,直到左手中的蘆草快要抓不住的時候,鐵頭方才止住步子,將手中的一大把茅草放在不遠處的茅草堆上。
茅草堆的下面,橫着放有一根用毛草編織的繩子,待到茅草堆放到一定數量之後,便會將之綑紮起來,運送到部落。
這堆茅草與別的的茅草比起來,要顯得乾淨利落的多,碼放的很是整齊,不像其餘人弄的那樣,毛利毛糙的。
這是鐵頭的傑作。
鐵頭現在做起事情來,是幹勁十足,不僅僅是因為神子新製作的工具『石鐮』他使用的最是得門,茅草的收割數他收割的最快最整齊,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不遠處正在將夠堆的茅草綑紮起來往部落里運送的如花。
隨着長時間的休養,如花的肚子已經徹底的好了,神子在做了檢查之後,在十天前也同意了他們住在一起。
部落中的成年人晚上哼着小曲所進行的事情,常常將已經成年卻沒有配偶的鐵頭羨慕的半宿半宿的睡不着覺,現在他也有了配偶,自然是要提槍跨馬。
只可惜啊,對這事情,鐵頭也只是知道一個大概,雖然着急,卻不得其門而入。
好在如花是一個有經驗的,背對着他用手輕輕一扶,再反手在他屁股上一按,一個新世界的大門就此打開。
那一刻,從來都沒有想過飛的鐵頭,只覺得自己像是鳥兒在空中飛翔一樣,他心中的所有的急躁都全部消失了,只剩下了一種從來都沒有感受過的美妙感覺。
當他從這種美妙中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發現不算太亮的火光照耀下、跟他休息的地方相臨近的黑娃正在衝着自己笑。
那是一種很奇怪的笑容,奇怪到鐵頭不明白那是什麼意思。
不過他的疑惑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黑娃再衝着他笑了之後,伸手在旁邊的壯身上拍了拍。
壯爬起來,如同如花一樣的趴在地上,然後黑娃便開始聳動起來。
沒過一會兒,壯的大嗓門裏便開始哼起粗獷的歌聲。
看着一邊聳動一邊扭頭衝着自己笑的黑娃,從來沒有想過這事情的鐵頭,居然在短短的瞬間就明白了黑娃的意思。
鐵頭的臉一下子就變得發燙,沒來由的有些難受。
將他從這種境地里解救出來的是如花。
這個體貼的女原始人再次引領着自尊受到傷害的鐵頭探尋新的世界。
並且很快的也哼出歌來。
這歌聲聽得鐵頭精神一陣,他低下的頭揚起來了,他學着黑娃的樣子,一邊用力的聳動,一邊扭過頭反擊一樣的對着黑娃笑……
從那天晚上開始,一到晚上,兩對人就跟唱對台戲一樣的比着來,聲音一個比一個大,殺豬一樣。
直到忍無可忍的韓成從內洞裏氣呼呼的出來,一人屁股上來上兩腳之後,這場來自原始的意氣之爭方才消停下去……
在鐵頭等人在山包上收割茅草往回運送的時候,留下來的大師兄等人同樣也沒有閒着。
他們依然在和泥往鹿圈邊上弄,不過這次所弄的泥巴不是糊在了鹿圈頂上的柵子上,而是往頂棚下面、經過編織的、木柵欄上糊。
這跟糊頂棚比起來,其實還是有不小的差別。
首先就是糊的泥巴厚,最起碼也要有五厘米,其次就是頂棚的柵子只糊上面,而這裏,卻是內外都要糊。
從優秀的狩獵人員化身為優秀的泥水匠的大師兄,雙手抱起皮兜裏面的和好的泥,在手中團了團,弄成大致上的長十厘米、寬和高都有五厘米左右的泥條,然後用力的壘在了下面的泥牆上。
並且還用力的往中間的木牆上按按,以期讓它跟木牆粘的更牢。
第一零七章 幹勁十足的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