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知道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時候,人類天生的求知慾望便達到了極限,血管中流淌的血液就會加速運轉,以至於血管膨脹。
更讓人難以壓制的是,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時,這種極限之中就會生出一種特有的元素,叫恐懼。
左天逸難以相信,拼力的掙扎了起來。
哐當一聲,他連帶着坐下木椅撞向了面前的朴准青。
「啊!」
朴准青反應不及被撞了個正着,向後連退了兩三步,撞在了緊閉的房門上。
一旁的兩個女子見勢不妙,依舊冰冷的眸子裏閃過一道精光,兩人急行兩步,同時抬起一條美腿。
兩隻腳重重的踢在了左天逸的胸膛之上。
又一聲沉悶的聲響,左天逸撞在了牆上,木椅也跟着撞的支離破碎。他顧不得胸膛上傳來的疼痛,就勢一個滾地,轉眼間到了兩人身前。
他目光冷峻,舉起了拳頭。
可也就在此時,一股冰涼的感覺從太陽穴處傳來,一把銀白色的手槍,頂住了他的頭。
「咳咳……」
朴准青乾咳了兩聲,看着被制止的左天逸,面上的驚訝逐漸消失,反被一抹冷笑代替:「果然不是凡人啊,這就悄無聲息的解開了繩子。」
他丟掉手中的半塊蘋果,像是在找什麼,四下張望了一下,直至目光迎上左天逸那雙冷峻的眸子時,心中微微一顫,邊後退邊說:「你,你最好老實點,不然姚晴就必死無疑。」
話剛說完,朴准青怯怯的打開門,退了出去。
「姚晴。」
左天逸心中一緊,舉起的拳頭慢慢放了下來。
「你們敢動姚晴一根頭髮,我敢保證,你們必死無疑。」左天逸看着面前拿着手槍頂着自己腦袋的金髮女子,狠狠的說。
金髮女子機械性的勾了一下唇角,槍托直接擊在了他的後腦勺。
左天逸眼前一黑,閉眼前,眼睛划過牆壁上的鏡面,暈了過去。
這種鏡面,一牆之隔卻有着不同的觀察視角,從內往外看,就好像一面普通的平面玻璃鏡,而從外向內看,房內一切卻盡收眼底。
「簡先生,看來我們要等些時間了。」
在審訊室外,怯怯退出的朴准青早沒了剛才那股傲慢勁,俯着身子走到鏡面外,低下了頭。
這所謂的簡先生看去略有六七十歲的樣子,乾枯的面容像是枯竭的大地,久久沒有得到雨露滋潤一樣,這也造就了他鼻樑下那一抹白色鬍鬚,冬天的枯草般,沒有一點生氣。
簡先生一雙深邃的瞳孔,透過架在鼻樑上的眼鏡深深看着趴伏在地的左天逸,古井無波般,讓人難以猜透他心中所想。
在他身旁,站着一個中年人,身材挺拔,紅潤的臉龐和簡先生有着鮮明的對比。
見他沒有說話,中年人說:「非要這樣嗎,打一針麻醉劑,湊他精神徹底放鬆時候提取,不一樣嗎?」
「呵呵……」
簡先生微微一笑,發出了一聲沙啞而又低沉的笑聲:「方參謀有所不知,他潛意識中有着本能的抵抗,要麼由他自己支配自己的神識,不做抗衡。」
「要麼就只能等到他精神崩潰時,徹底喪失了抵抗的能力,這樣才能順利提取,不然,一旦因此激發了他意識中的魔性,我們勢必會得不償失。」
「那就在他心臟上給他一槍,反正人死後,大腦還有六個小時的存活時間,完全可以在這個時間提取。」方參謀語氣中有些不愉快。
朴准青笑着說:「方參謀難道還心疼自己的屬下?」
方參謀身形一怔,面露不悅的說:「朴博士, 開弓沒有回頭箭,我方育既然和簡先生合作了,就不會左右不定,你嘴上可不要胡言亂語。」
簡先生淡定如初,目不轉睛看着窗內說:「方參謀不必生氣,你只要做好國內善後的事就可以了,一個月後自然會把餘下的錢存在你的賬戶上。」
「簡先生放心吧,我自會處理。」方育回身看了一眼左天逸,轉身離去。
直至此時,這年近古稀的簡先生方才拄着拐杖,轉過了身。
面前視野開拓了許多。
這是一個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