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現場觀眾又爆發起一陣吶喊聲。
更有人,難以壓制激動,揮動着手中的鐵器,敲打着場邊的鐵籠。
「放開他,帶他出去,你才能證明自己。」陳勛放低語氣,生怕驚動了什麼。
左天逸目光中的殺氣漸漸淡去,揮臂將胡文杰甩了出去。側轉身體,吊籠中一個急速轉身,一股黑金混雜的氣息再次凝聚在拳頭之上。
呼的一聲。
拳頭上凝聚的黑金氣息爆射而出,形成一團拳形勁氣,直衝吊籠底部的變種狼而去。
變種狼早被刺激,面對到嘴的食物狼性畢露,迎着勁氣張口一聲咆哮。一股如漣漪蕩漾的音波隨之擴散而開。
嘭!
拳形勁氣在聲波中炸開,迸射而出的餘波剎那四下擴散。
吊籠下的變種狼直接被震飛了出去,在空中翻滾了兩周,摔在了地面上。旋即狼性頓失,像是一條喪家犬似的,夾起尾巴一瘸一拐,四下轉起了圈。
現場突然寂靜了下來。
吊籠隨着餘波迸射,也是一陣劇烈的晃動,鎖鏈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在場中顯得異常清脆。
寧靜持續了一分鐘的樣子,議論聲此起彼伏。
「這傢伙是變種人。」
「估計生期到魔生七階了吧。」
「不可能,魔生七階體無完膚了,你看他,都沒有變化。我估計也就是六階。」
「哼哼,再厲害,活着的日子也不多了。」
場地角落裏,張曉清乾咽了一口口水,舔了舔乾裂的嘴唇,不禁倒吸了口涼氣。左天逸是他捕獲的,當時就知道這人能闖過天網,肯定不簡單,但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如此厲害。
一拳就打的一頭三階變種狼喪失了狼性。
一股後怕的感覺讓他脊梁骨發涼,悄悄隱沒在了人群之中。
「安靜,城主到。」偌大的場地正堂上,傳來一聲呵斥。
華麗泛藍的正堂兩側出現了兩隊身穿盔甲的壯漢,盔甲黑色,腳踏長靴,腰間各配着一把三尺來長的佩刀。
乍一看去,讓人有種如同回到了十幾世紀的冷兵器時代一樣。
總共有十人,分別站在正堂兩側。
隨即,一副輪椅被人推了上來。
輪椅上坐着一個身披斗衣的人,斗衣包裹了全身,看不出模樣。
不過從他蕭瑟如秋葉凋零般的體態來看,這人給人一種垂暮將死的樣子。
輪椅推到正堂上的藍色座榻前,在兩個隨從的攙扶下,這人顫顫巍巍的坐在了泛着藍光的座榻之上。
突然間,座榻之上泛起的藍色微光大作,光芒化成一趟趟流動的水線向着他涌去。
這些藍色水線,如同一針強心劑,射入老者體內,讓他弓起的脊背緩緩直起,寬鬆的斗篷下像是充氣的氣球,鼓動了起來。
老者像是睡夢初醒,扭動了一下頸部,張開雙臂,斗衣滑落了下來。
左天逸唏噓一聲。
這人那是什麼「老者」,經得藍色水線注入身體後,現在與剛才判若兩人。
他體型遠沒有那麼消瘦,而是顯得異常精壯,健碩的身體上穿着一件海藍色鎧甲,鎧甲似是由一塊塊指甲大小的藍色晶片相接而成。
白須,但面色紅潤,年齡估摸着有五十幾歲的樣子。
「他叫奉天陽,是這無名城的主人,魔生七階變種人。」陳勛解釋道。
「七階?」左天逸疑問。
陳勛冷笑了一聲:「哼哼,不像是吧。那是因為他靠得就是那張座椅。」
左天逸疑問不假,按照變種生期來講,魔生生期七階的變種人,只有一年的壽命,這一年當中體膚會隨着時間發生腐爛的現象。
像奉天陽這種人,估計在七階這個等階上至少也有半年以上的時間,體膚早應該不是這樣。
「一張座椅能有這麼大的魔力?」左天逸自問。
陳勛繼續解釋說:「這座椅叫做『烏藍魔榻』,是無名城獨有的天然造物。說通俗點,就是這裏的礦石被變種人的氣息和血肉滋養而成後,再經十個三階變種獸的屍油燒煉鑄成的。」
「烏藍魔榻能維持變種人的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