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楚聯軍的營帳內部結構與大齊的稍微有些不同,他們除了主位,沒有一張多餘的椅子,所以只有大將軍可以坐着,其他人只能站着。
仔細一看,保守估計他們也站了里七層,外八層,此時第一層的士兵包圍了趙婉卿,後面還有很多黑壓壓的的人頭巋然不動,趙婉卿打量了一眼,當然是立即服軟了。
她剛跪下沒多久,武嘉尉就看了信,說:「這就是你們的誠意?」
武嘉尉說完話,葛明立即高聲重複道:「說,這就是你們的誠意嗎?」
趙婉卿不好跟他計較,只能反問:「不知……大將軍是覺得我們哪裏誠意不夠呀?」
葛明糾正她:「叫大帥!」
趙婉卿笑笑:「好的,大帥。」
武嘉尉說:「本帥憑什麼信你們?」
趙婉卿想了想,又反問:「那大帥覺得能憑什麼信我們?」
葛明一聽趙婉卿又是提問,立馬不樂意了:「大帥,這人油嘴滑舌,待我拿她去割了舌頭,再帶來給大帥問話!」
他說着就要朝趙婉卿走來。
趙婉卿立馬雙手撐在地面上,說:「不要啊!你們沒聽說過兩國交戰不殺使臣嗎?」
趙婉卿也不知道自己是從哪看來的這話,反正臨時想到,她就直接用了。
沒想到武嘉尉竟然認同了她的話,對葛明說:「她說的沒錯。」
葛明已經走到趙婉卿的面前,說:「大帥,我也不是要殺她,只是想讓她老實點。」
趙婉卿一邊防備的看着葛明,一邊對武嘉尉說:「大帥,我很老實呀……」
她嘴上說着「老實」的話,眼睛卻盯着葛明拿在手上的佩劍,她心想,要是這個時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了葛明的劍,再突破這些人的防守衝到武嘉尉的面前,一劍架上他的脖子結束戰局,這樣的可能性有多大……
「本帥問你幾個問題,你得如實說。」
趙婉卿被武嘉尉的一句話打斷了思緒,她只好先看向他,仿佛剛才什麼都沒像似的說道:「知無不言,知無不言。」
武嘉尉道:「你們趙將軍……為何不再出戰了?」
「啊?」趙婉卿沒想到他是問自己的事,一時間有些懵圈。
站在她旁邊的葛明暴躁的拔劍指向她,又是吼道:「問你話!」
「好好好……」趙婉卿朝他伸出手做了下制止的手勢,真心覺得要是每天跟這種人待在一起,她遲早得神經衰弱。
「趙將軍她……」趙婉卿開始回答了,「犯了點事被抓進去了。」
武嘉尉語氣驚訝:「什麼?」
趙婉卿心想,他之前一副巴不得自己快點去死的樣子,乾脆遂了他的願,說不定他一高興,自己就有機會動手了。
這麼想着趙婉卿於是說:「是重罪,有去無回了。」
武嘉尉忽然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表情很生氣。
帳內的士兵見狀,也都露出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一個個的武器恨不得舉到天上。
趙婉卿一看這不行啊,又忙說:「不過……死是死不了……」
武嘉尉的表情緩和了些,但還是站着。
趙婉卿皺眉看着他,又伸手不着痕跡的推開了葛明放在她面前的劍,繼續試探說:「聽說過幾個月就能出來了。」
武嘉尉這才坐下,站着的將士們也才把武器都放了下來。
武嘉尉的視線先是看向別處,接着才猛然轉到趙婉卿這裏:「不對,你說的話到底有沒有一個準數?」
趙婉卿正打算乾笑兩聲糊弄過去,暴躁葛明又開始了:「大帥,果然還是讓我把她拿出去割了舌頭,再帶給你問話!」
「喂!」趙婉卿終於聽不下去了,「你是荒野平原割舌狂魔還是郊區退役劊子手啊,動不動就說這麼恐怖的話,你以為是嚇唬小孩子就能一直說狼外婆的故事嗎?而且我說不了話怎麼回答你的問題,怎麼回答大帥的問題,用心靈感應嗎?還是可以腦電波交流?還有我耳朵沒什麼毛病,你不需要每次都跟我重複一遍,另外你說話的時候可以稍微離我遠一點,我這個人跟大多數人一樣,都不喜歡被人把口水噴到臉上,你剛剛就噴了兩顆吐沫星子,我已經忍耐很久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偷襲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