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文閃爍之時,王副將渾身的骨骼發出了咯咯吱吱的響聲。
個頭足足比葉凌月高了兩個頭都不止的王副將,肌肉一緊,竟是將葉凌月的匕首死死卡住了。
葉凌月面色憋得發紅,任憑她怎麼使勁,匕首都動彈不得。
「葉銘師,看樣子這一招,你依舊是傷我不得。王某人身上銘刻了近百種銘文,每一種銘文都是精妙的很,別說是防禦一把小小的匕首,就是十把百把,也是不在話下。」
王副將乾笑了兩聲。
他渾身上下,幾乎每一處要害都用銘文防護住了。
對方銘師想要傷自己,簡直是痴人做夢。
「是嘛?那可不見得。」
葉凌月的臉上,浮起了一抹狡猾的笑來。
王副將怔了怔。
只聽得「轟」的一聲。
早前還「插」在王副將心窩處的那把匕首,應聲炸開。
匕首炸開,化為了數千細碎的金針,那些金針爆炸開,直向王副將的雙眼襲去。
「你!」
王副將慌忙閉眼,手中一掌揮出,葉凌月嘭的一聲,硬生生承了一掌。
這一切,來得突然。
王副將根本不及躲閃,他勉力穩住腳步,才讓自己沒有移動身子。
可右眼已經是一片火辣辣的刺痛,大半的金針已經刺入他的眼球。
王副將的確是一身的銘文沒錯,可他的眼珠子裏,可沒有銘刻銘文。
一雙眼球也就因此,成了最大的破綻。
「這玩意,叫做暴雨梨火,是我研製出來的一種新銘器。」
葉凌月吃了王副將一掌,這一掌是王副將自保時擊出,威力可不小。
葉凌月也是冒險承了這一掌,好在她身上的那件輕甲擋住了大半的掌力。
葉凌月暗暗吃驚。
帝莘的這件輕甲看着普通,想不到竟如此了得。
她細細看了幾眼,這才發現,輕甲的內里,竟流淌着一股天力。
這是天力寶甲,葉凌月暗暗吃驚。
她本來打算用自己身上的銘文強行抗下這一掌。
在場那麼多人,都沒看破這件寶甲的特殊之處。
帝莘又怎麼知道,她想要近身對付王副將?
葉凌月抬眼,和帝莘看了一眼。
帝莘的眼眸里,波瀾不驚,可是在無人發現的時候,他握緊的拳,慢慢鬆開了。
「你竟用暗器……我要殺了你!」
王副將捂住流血不止的右眼。
眼珠子裏滿是血絲,他恨不得一掌拍死葉凌月。
「王副將,你這話就不對了。只許你使用銘文,難道我就不能使用改良銘器?再說了,我們比試之前,可沒說過,不能用暗器。」
葉凌月攤攤手。
「說得不錯,我們可沒約定不能使用暗器。」
蒼芒太子忙隨聲附和。
他這一附和,蒼芒皇朝的人也跟着一陣陣歡呼。
王副將鐵青着臉。
「姓葉的,今日我絕不容你。接下來,該是我出第二招了。」
王副將放下捂住右眼的手,右眼已經成了一個血窟窿。
他左手蓄勢,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殺了葉凌月。
「王副將,你怕是弄錯了,你的第二招已過。方才這一掌,你可別忘了。」
葉凌月聳聳肩。
王副將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方才那一掌……」
他下意識出手,根本沒有把握準度。
「難道王副將堂堂七尺男兒,還想出爾反爾?」
葉凌月一臉的無辜樣。
「好,很好,王某人一時失策,才會上了你這死丫頭的當。還有一招,我今日不殺你,誓不為人。」
王副將臨陣殺敵,還從未遇到過這麼難堪的處境。
葉凌月和王副將當即退到一旁,兩人或是療傷,或是調息。
「凌月,你還要比下去?大不了,我們先不入格桑古城。」
溪芸見葉凌月雖然擋住了兩招,可是氣色很難看,不禁上前詢問。
葉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