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藍應武答應了刀戈的求親,這下子,別說是藍彩兒,就是閻九和葉凌月的神色都為之一變。
尤其是閻九,他的眸中,怒浪洶湧,如果不是因為藍應武是藍彩兒的爹爹,他只怕已經已經當場發作了。
「爹爹,你糊塗啊,我不嫁給刀戈。」藍彩兒已經被氣得快哭出來了。
刀戈離開之前,多次來找藍彩兒,藍彩兒都避而不見。
本以為他會斷了念,哪知道,刀戈竟然會直接去夏都找藍應武。
「彩兒,刀戈為了你,願意加入我大夏軍部,脫離魔門,他能做到如此,你身後的男人做不做得到?」藍應武見了女兒悲痛欲絕的模樣,長嘆了一聲。
他只有這麼一個女兒,自然希望她尋覓到一個好人家,待到他和夫人百年歸老後,也有個人能好好照顧她。
刀戈脫離了魔門,以他的才幹和本事,必定可以在大夏位極人臣。
他此番看清了自己的心,對藍彩兒也必定是真心實意,藍應武才會答應了他。
「閻九,你先出去,我和父親說一說。」藍彩兒感覺到,閻九的身上,散發出了冰冷的氣息,她生怕閻九一怒之下,對父親下手,求援似的衝着葉凌月眨了眨眼,示意她拉閻九先出去。
「什麼都不用說,閻九,我只問你一句,你肯不肯為了彩兒,離開地下閻殿?」藍應武算是看出來了,藍彩兒是真心喜歡閻九的。
「父親!」藍彩兒沒想到,父親竟然會提這樣無理的要求。
可她心中,也有幾分遲疑,她也很想知道,究竟在閻九心中,地下閻殿和她,哪個對於閻九而言,更重要。
「不能,我這條命是巫重的。」閻九沒有絲毫遲疑,直接了當的回絕。
藍彩兒心中一疼,眼眸暗了幾分。
儘管她早就可以猜到答案,可她還是很難過。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閻九的心中,她終究是比不上他的兄弟的。
「好一個不能,彩兒,你睜大眼睛看清楚了,這個就是你不惜違背孝道,選擇的好男人。他把自己的兄弟,看得比你重,什麼都不用說了,你跟我回夏都,無論你願不願意嫁給刀戈,我都決不能,讓你和他在一起。」藍應武一聽,火冒三丈。
「藍伯父,雖然我的命是巫重的,但彩兒是我生平,唯一一個愛的女人,沒了她,我就等於沒了靈魂。我不會退出地下閻殿,我也不會放棄她。你要罰她,我就代她受罰,罰到你滿意為止。」閻九說罷,高大的身軀忽的矮下,跪在了藍氏夫婦的面前。
藍應武和藍夫人俱是一愣。
藍彩兒的眼眶,一下子紅了。
她認識的閻九,是一個多麼高傲的人,可他今日,為了自己,竟然不惜跪了下來。
「閻九,你做什麼,你起來,我不要你為我這般受委屈。我也不用你退出地下閻殿。」藍彩兒激動着,跟着也要跪下來。
葉凌月看得一陣頭疼,她揉揉太陽穴,再看看藍彩兒和閻九這對苦命鴛鴦。
「義父,你先消消火。換成是你,為了義母,你願不願意出賣自己軍隊和下屬?」葉凌月反問道。
藍應武一時語塞,他嘴裏咕噥着。
「二丫頭,你怎麼能將朝廷和地下閻殿那種地方相提並論,這完全沒有可比性啊。」
「義父,你這話就不對了。對於你而言,夏帝是你的君主,可對閻九而言,巫重就是他的帝君。況且,他的巫重的感情,也遠勝君臣,他門是生死交,可以為了彼此,交出一切。但這並不妨礙,他們為自己心愛的女人,獻出比生命更重要的靈魂。」閻九方才的舉動,讓葉凌月也很是感動。
她甚至想到,若是今日,遇上這件事的是巫重,他一定也會毫不猶豫地也這麼回答。
「二丫頭,我知道你嘴巴厲害,義父說不過你。但是彩兒是我和你義母唯一的孩子,她因為我的緣故,這些年,也飽經了搬遷之苦。我不願意,她和她將來的孩子,再冒任何一點風險。」藍應武搖了搖頭,依舊固執己見。
葉凌月一聽,心頭一動。
「如此說來,義父你就更不能罰姐姐了。姐姐她,有了閻九的孩子。」
「什麼?」藍應武身子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