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早已掛在了空中,臥室的窗戶卻被厚實的布簾遮擋的嚴嚴實實,昏暗的光線中,杜克完全化身為縱馬馳騁的強大騎士,駕馭着身下那匹來自巴西的美麗野馬,以熟練的技巧和起伏變幻的節奏,打破層層艱難險阻,向着高峰不斷發起衝鋒。∽↗,
飄蕩在杜克胸前的棕色長髮,就像是馬兒長長的鬃毛一般來回搖晃,鬃毛遮掩下的高挺鼻子裏,全是粗重的呼吸聲,似乎這匹巴西的烈馬已經用盡全身的力氣。
忽然間,杜克伸手抓住了馬兒長長的鬢毛,當成了韁繩一般在操縱,下面的馬兒反應猛烈,卻根本脫不出他的掌控。
這是一段漫長的啟程,也是一段奇妙的旅途,儘管地點沒有改變,卻能讓參與的人享受到特別美麗的景致,甚至忘卻自身的存在。
任何旅途都有終點,杜克和安布羅休以進入浴室作為了終點。
並排躺在飄起泡沫的大浴缸里,安布羅休的眼睛一直籠罩着朦朧的霧氣,慵懶的似乎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她昨晚留到最後,就沒想過要離開。
「杜克。」她偏轉過腦袋,趴在了厚實的肩膀上,杜克低頭在她唇角上吻了下,「有事?」
「沒有。」安布羅休輕輕搖了搖頭,「只是覺得跟你在一起的感覺很好。」
杜克笑着捏了下她高挺的鼻子,「那就好好享受這一刻。」
揚起下巴,安布羅休的兩瓣紅唇吻了過來,杜克又與她纏綿在了一起。
很久之後,兩人才走出臥室,去餐廳用早餐的時候,杜克又一次嘆息這些女模特魔鬼身材的背後。是常人難以忍受的地獄式的煎熬,哪怕昨晚今早的瘋狂消耗了大量體力,安布羅休的主食依然是蔬菜,而且別說沙拉醬,就是鹽和油醋汁都不會放。
「厭食症是我們這行普遍存在的現象。」
走在陽光燦爛的花園裏,安布羅休挽着杜克的胳膊。「就像男模特大多是gay一樣,如果沒有厭食症,你都不好跟人說你是一個模特。」
天有些冷,惠靈頓又是著名的風城,感覺到冷風帶來的寒意,杜克轉過身,幫安布羅休把圍巾纏的更加嚴密一些,向着陽光直射的地方走去。
「每個行業能走到頂端,都不容易。」杜克說出的話。安布羅休深有感觸,「是啊,能走到今天,我的腳趾都已經因為高跟鞋而變形了。」
她抓在杜克的一隻手,按在了穿着塑形褲的翹臀上,「為了讓這裏更翹,從十四歲開始,我每天晚上都會穿着五英寸的高跟。在公寓裏拖兩個小時的地板。」
「努力吧,科琳。」
攬住她纖細的腰肢。杜克站在陽光燦爛的枯黃草地上,「你會更加成功的。」
他轉過身,對安布羅休笑了一下,或許她與其他模特一樣,私生活極其混亂,為了上位能用出各種手段。不過在他面前非常收斂,最少兩人間的相處,還是比較融洽的。
娜塔莉?波特曼的事情之後,杜克對圈子裏的女人戒心變得更重,本來他以為安布羅休可能會提出一些要求。比如為亞玟加戲,或者提高在維密中的待遇和地位,這些對他來說都不難做到,她卻什麼都沒有說,好像兩個人只是被荷爾蒙所吸引,如同所有青年男女一樣,只是為了身體的享受和放縱,才有了這段必定不可能長久持續的關係。
想到遠在紐約的那個心思複雜的女孩,杜克的眉頭不禁微微皺了一下,或許這些年見的太多,看到的太多了,他對目前的生活狀態已經有了一點點厭倦。
哪怕是最瘋狂的花花公子,在不斷的追逐和**之後,也會感覺到一絲疲憊。
人都不是一成不變的,隨着閱歷進一步加深,年齡漸漸逼近三十歲,杜克的心境同樣也在稍稍發生變化。
「想什麼呢?」安布羅休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杜克搖了搖頭,享受眼前的心思又佔據了上風,「只是忽然覺得我有些老了。」
「老了?」
安布羅休伸過來一隻手,從他的外套下擺中鑽了進去,在壯實的胸膛上用力抓了幾下,「為什麼我沒有覺出來?老了的人會有你這樣的身體?會有你這樣的精力和體力?」
「你是在勾引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