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遲薇感覺男人攥着自己的力道不小,帶着一點點不同尋常。
驟然間,生出一股子緊張,忍不住猜想。
男人突然這般,難道要為遲安好抱不平?畢竟,相比於遲安好,自己明顯態度惡劣!
剛想着,聽着薄夜白清冷一問,驟然落入耳畔:「大小姐,你手心的血,怎麼回事?」
「血?」
遲薇一怔,順着男人目光一看,落在自己的手心。
果然自己的右手上,沾染一些鮮血,還是先前拿着碎瓷,劃破腰腹上疤痕,不小心遺留下的。
血跡已經乾涸,大多是在掌心,如果不認真察看,根本注意不到。
再者,腰腹上的傷口,經過一番包紮處理,還被衣服遮蓋着,更是無法窺探!
沒想到,薄夜白在意的是這點,遲薇隨口一回,有點心不在焉:「老師,只是一點小傷。」
說着同時,就要抽出自己的手心。
偏偏,薄夜白緊緊攥着,察覺遲薇想要抽出,卻是一點不松,繼續一問:「傷在哪裏?」
「啊?老師,別看了!」
遲薇微微蹙眉,有那麼一點排斥,不願意男人看到。
記得有一次,兩人歡愛之中,薄夜白看到自己疤痕,還曾問自己來歷。
當然,她知道薄夜白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她身上,這處疤痕的存在,無疑算是一瑕疵。
如今,經過自己碎瓷一划,下手還有點重,傷口更加醜陋。
下意識,遲薇想要躲避,就要往後倒退:「老師,真的只是小傷,不礙事。」
卻看,薄夜白神色微涼,攥着少女手腕,驀地朝着自己一拉。
立刻,遲薇身子止不住上前,牽扯一下傷口,忍不住倒抽一口氣:「疼……」
「疼成這樣,還是小傷?」
薄夜白淡淡一問,語氣帶着一點訓斥。
像是長輩對待不聽話的晚輩,不自覺拿出威嚴,令人不得不聽從。
「真的只是小傷……」
遲薇還要再回,偏是迎着男人毫無悲喜的目光,一下子止口不言。
任由男人抬手,落在她的身上,來回隨手一撫。
直至,經過腰腹處,察覺少女不自然一縮,確定傷口所在:「怎麼傷在這裏?」
這麼問着,薄夜白伸手一抬,去解少女外衣扣子,手指修長白皙,背上泛着淡青色脈絡,宛如藝術品一般。
然而,勝似藝術品的手,正在脫自己衣服,令着遲薇腦海之中,不由自主想到。
每一次,兩人歡愛之時,也是這樣的手,遊走於身上四處,撫遍所有秘密位置,一點點撩撥情慾,帶給自己歡愉。
待着外衣扣子解開,露出裏面衣服,偏是上面涔透着,染上淡淡的鮮血。
明顯,是從受傷的位置,一點點浸染出來的。
「大小姐所謂的小傷,流血不少。」
薄夜白嗓音極輕,幾乎沒有分量。
儘管,他身體羸弱,臉色蒼白無血,透着一股子病態。
偏偏,依然風華絕代,堪稱人間第三種絕色。
不止如此,更在無形之間,給予一種強勢的壓迫感。
只是此刻,遲薇無視男人給予的壓迫感,一心擋着男人掀開自己衣服的手:「老師,不看好不好?可能有點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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