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手中的黑暗 x,灰燼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面前這個女人身上。
雖然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但是根據灰燼的猜測,這個傢伙應該也是不死人的一份子……至於灰燼是怎麼看出來的,很簡單。當黑 x 劍划過這個女人的身體的時候,灰燼可以肯定的說自己的刀鋒已經劃破了她的血肉。但就向故事中的那樣,隨砍隨合。雖然嬌小瘦弱,但是這個傢伙的體質未免也太強大了的些。
不過即便是失敗了也沒有關係,反正自己只是連火焰都不會燃起的餘燼。即便是死了,也會在營火出重生……
就在灰燼這麼想着的時候,海拉亦是抓住了她這一瞬間的失神,頓時數不清的刀刃如同潮水般的將灰燼貫穿,在心臟被貫穿的一瞬間,灰燼失去了意識。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海拉並沒有在灰燼的身上感到絲毫的悲傷……即便是最精銳的女武神,在面對死亡的時候也不可能像這個穿着黑色盔甲的傢伙一樣淡漠,那種感覺,就仿佛是已經對死亡這種事情感到了麻木。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從降生以來,還拉的確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視死如歸的存在……
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海拉能夠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神性受到了傷害……作為死神,海拉擁有着近乎無窮的壽命。哪怕是貫穿身體的傷害,在神性的修補下也可以瞬間回復完畢。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被那把漆黑的長劍貫穿身體的時候,海拉感受到自己體內的神性受到了重創……
想着,海拉將目光看向了灰燼的屍體。瞳孔縮起,在火把得到照耀下,海拉清晰地看到,被貫穿了心臟的這個陌生男人的屍體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灰白的顏色,甚至還沒等海拉觸碰,便緩緩地化作了一捧飛灰……將手指放在這些灰燼上,作為死亡之神,海拉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這上面沒有絲毫生命的氣息。只是單純的無機物罷了。而且不僅僅是那個人,包括他手中的那把能夠斬傷神性的劍,也一併變得半透明,最後更是直接消失了……
「呼,血厚,防高。攻擊欲望還這麼強……海之時代的遊魂都這麼變態的嗎?還說說你又是哪個不知名的薪王?」
從營火之中重新走了出來,背對着海拉,扛着黑暗劍,灰燼的目光中充滿了凝重。雖然話語隨意,但就從這個女人剛剛的攻擊方式來看,這個傢伙絕對不是什麼隨處可見的遊魂士兵……你見過一個遊魂一揮手就是成千上萬把劍插過來?火熄滅的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對於這件事情,灰燼可是好奇的緊……不過話說回來,自己作為僅有的在葛溫那個老傢伙的御座前宣誓的存在之一,應該會在歷史書中出現吧?
就在灰燼還在想着的時候,突然身子一陣倉促,低頭看去,一把鋒利的黑色長劍已經貫穿了自己的胸口……作為灰燼人,灰燼的身體並不會因為這種貫穿胸口的小傷而死,或者說只要不是重要部位受到傷害,基本上問題都不大……其實也不怪灰燼會吃着種虧。要知道,當原初之火快要熄滅的時候,不死人便會出現。而不死人的不死,都是一種名為黑暗之環的印記所賜予的。所有的不死人,身上都有這個名為黑暗之環的印記。
雖然不會死亡,但是黑暗之環會不斷的流出人性。換而言之,一旦死亡次數過多,便會成為一具沒有意識,只靠本能行動,戰鬥的行屍走肉。士兵們失去了人性,會麻木的一遍又一遍的巡邏城市,攻擊任何見到的陌生人。而村民,殺人狂之類的亦是如此。沒有了人性,他們自然也算不上是「人」。為了區分開來,他們被稱之為遊魂。
換一種說法,也就是,他們不會做出超出超出他們本能理解的行為。而像這個女人這樣,好奇的跑到屍體上仔細觀察……
「水之時代的遊魂都這麼可怕嗎?!」
灰燼有些無奈的轉過身子,但是剛轉過去,迎面飛來的四把黑色的三頭叉。一時遊戲沒反應過來,灰燼被釘在了地上……遊魂現在都進化除了俘虜這個概念的嘛?!還讓不讓人好好傳火了?!
眼角微微抽動,看着面帶疑惑的海拉,灰燼強撐着一臉無奈的微笑說道:
「嗯……大姐,要不咱們還是好好談談吧。」
這個女人要比灰燼預料之中的更加強大,不過雖然被釘在了原地,灰燼也沒有太過擔心……大不了就再死一次唄,反正營火就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