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裏裝的是一張五寸的照片,上面是一個女孩子,看年紀估計也是十幾齣頭,身上穿着一條大紅色的束腰連衣裙,長髮及腰的,雖然面容看的不是特別清楚,只是覺得特別白淨,但是從整個氣質來看是個絕對的大美女。
背景看着好像是在一艘輪渡上,照片的背面也寫了日期,12.1東圃北港留。
所以為什麼會有一個妙齡少女的照片會在這個大衣的口袋裏,是方中凱不小心放進去,還是故意放着給她看大的,亦或者是這件衣服本來就是那女孩子的,她不穿了,所以送給了她,只是照片忘記在裏面了。
畢竟從女孩照相的背景來看,家庭條件肯定是很殷實的。
可不管是哪一種情況,都說明方中凱跟這個女的關係真的很不一般。
秦追兒只覺得好亂,心慌的好像透不過氣來一樣,她像是做賊一樣把照片又塞回了口袋裏,衣服脫下來後裝進包里,又原封不動的放好。
她爬上了床,拉過被子就把整個人蓋住了,眼神突然黑了下來,眼淚瞬間也奪眶而出了,她不敢哭出聲,只能拼命地咬着拳頭,手上的疼痛卻不及心頭的萬分之一。
方中凱倒了熱水回來,一看她蓋着被子躺下了,走了過來,伸手要將她被子扯下來些許:「你個傻瓜,再冷也不能把被子蓋過頭,裏頭的氧氣不足,這樣睡起來很容易頭痛的。」
秦追兒不撒手,幾乎是用勁了渾身的力氣跟他在扯。
方中凱視線看到了她手背上的牙印,瞬間鬆開了抓着被子的手,反手將她手腕給扣住了,他第一反應這牙印是狗咬的,可仔細一看是人咬的,應該是她自己咬的。
剛剛洗腳的時候都還沒有的印記,怎麼他出去倒水的功夫。
方中凱隱隱覺得秦追兒有些不對勁:「追兒,你怎麼了?」
她不說話,只是躲在被窩裏搖頭。
「是不是肚子不舒服?」他記得他來月事的時候,如果前幾天受涼的話,那幾天就會痛不欲生,可他仔細一算,好像也不是日子啊。
看着秦追兒繼續搖頭,方中凱沒轍了,他能由她罵着,打着,就是不能看到她哭,或者不理他。
她不願意說,方中凱也就不問了。床上的行李拎着丟到桌子上,拉燈後也上床去了,他挨着秦追兒躺下,隔着被子緊緊地把她抱着。
他抱的越緊,被窩裏的秦追兒眼淚流的更凶了。
方中凱隱約察覺到她好像是在哭,便也什麼都顧不上了,爬起來去把燈拉開,也不顧着秦追兒的掙扎,愣是將她從床上抱着坐了起來,被子拽着丟到了一旁。
他眼眸微微眯着,看着她,看着昏黃的燈光下,她哭的通紅的小臉,淚水鼻涕糊的一臉。
方中凱的心蟄的生疼,捏着衣袖慢慢給她擦乾淨:「不哭了,我沒有嫌棄你的意思,我對天發誓,我怎麼會嫌棄你呢,傻瓜。」
說着一把將她擁進了懷裏,長長地嘆息了一聲:「雖然他們都覺得你是高攀了我,但是你在我心裏有多寶貝只有我自己知道,寶貝到我拿命去換都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