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後果,還真有些細思極恐。
若是許步前真的也是這個犯罪集團的成員之一,那麼等哪天他一個心血來潮,跑去找吳碧君母女,那麼吳碧君母女很可能會陷入一個危險境地!
上次去青河鎮,許步前的那個侄子許明則,就已經明確吐露過許明則還對吳碧君母女懷有念想!
現在大家都不住在一起了,宋澈又不可能一直盯着吳碧君的私生活,根本無法提前預知危險的到來。
「與其坐以待斃,我覺得,不妨直接讓吳碧君去接近許步前,摸清他的虛實,如果證明許步前是合法商人,那警報也能解除,如果發現許步前和許芊芊乃至郭常綱的犯罪集團有關聯,我們也能提前做好應對措施!」俞紅鯉繼續開解道。
宋澈一聽俞紅鯉連吳碧君的信息都瞭若指掌,就知道他們今天找自己過來,早已定好了這套作戰計劃。
「如果你放心不下吳碧君的安全,我們可以讓王彪偽裝一個身份,潛伏在吳碧君的身邊保護,省廳也絕不會讓她有什麼閃失的。」俞鴻嘯提議道。
「保證都是你們說的,但犯罪分子可不會聽從你們的保證……罷了,我先去跟她聊聊吧。」
宋澈暫時無法下決心。
見狀,俞鴻嘯也不再催促,又交代了一些事宜,就宣佈散會了。
出門前,俞紅鯉快步走到宋澈的身旁,道:「一起走,聊兩句。」
宋澈看了她一眼,點點頭。
兩人出門之後,俞紅鯉低聲道:「你不會覺得我這麼力推吳碧君去當線人,懷有什麼私心吧?」
宋澈道:「我只是好奇,這麼七彎八拐的關係,你們是怎麼查出來的。」
「在這片土地上,只要官府想查,就沒有查不清的事情。」
「別顧左右而言他了,許步前和許芊芊的關係,你們只要有心就可以查到,但是,許步前和吳碧君的父女關係,戶籍系統里都沒有,你們是怎麼發現的?」
宋澈冷笑道:「別告訴我,你之前查過我的現狀,順帶發現了吳碧君的特殊身世,於是就將計就計,向俞廳長諫言吧?」
「……」
俞紅鯉的臉色頓時有些訕訕。
顯然是被宋澈說中了。。
沒錯,她先前由於好奇宋澈的現狀,於是通過戶籍系統查了一下,發現宋澈是租住在一對吳姓母女的家裏,就順帶的查了一下吳碧君單親的原因。
這麼一查,就查出了大料。
得知吳碧君的生父正是許步前,鑑於許步前和許芊芊的兄妹關係,當時俞紅鯉就萌生了讓吳碧君充當線人的計劃!
察覺到宋澈的譏諷目光,俞紅鯉心下窘迫,最終幽幽道:「宋澈,隨你怎麼想我吧,哪怕你覺得我是所謂的綠茶婊,也無所謂。但我仍要說,作為一個人民警察,我對得起自己的良知。」
「難道你就沒好奇過,我為什麼會跟我舅舅一個姓氏麼?」
宋澈一怔。
說實話,這點,他之前就好奇過。
要知道,俞紅鯉的生父,星河集團的董事長,是姓裴的。
莫非也是跟吳碧君一樣,家庭不和睦導致的?
「再者,你難道也沒好奇過,我明明一個富家千金,家裏幾十億的資產,又是正兒八經的斯坦福大學高材生,為什麼回國之後,會去省廳當一個法醫麼?」俞紅鯉唏噓道:「那是因為我經歷過一場投毒謀殺案,被殺的人,就是我母親!」
宋澈的眼神一凝,道:「怎麼一回事?」
「陳年往事,不想提了。」
俞紅鯉搖頭道:「從那以後,我就立誓要成為一名法醫,我覺得,給活人診病不易,給死人診病更不易,但越不易的事情越是值得。不過我父親很反對,而且他在省城商界的聲望,也不利於我辦案,於是我索性改了姓氏避嫌。要不是這次需要最大限度的麻痹郭天他們,引誘他們上鈎,我根本不會翻出自己的這個身份。」
「有句很爛俗的雞湯話,正是有人負重前行、換來了大家的歲月安好。以我的背景,大可以養尊處優,可我還是選擇去參與各種刑事案件,甚至為了偵破仁英集團的非法醫療團隊,我不惜以身犯險,宋澈,請問你一句,當我被李東他們悄悄轉移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