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計里,有一條叫苦肉計。筆硯閣 m.biyange.com」
在大家驚詫的目光下,宋澈指着霍景文面前的餐盤,道:「以霍先生的城府心機,當然干不出毒害大家的蠢事,這樣一來,他豈不是自己挖坑給自己跳嘛。你們這些澳港的資本家再有錢有勢,也不可能公然的違法亂紀吧,更何況在座的都是有身份的人,誰出了事,霍先生都鐵定成階下囚,還妄想什麼繼承家業。」
趙慧珊一愣又一想,震驚道:「所以,他要在自己的身上用苦肉計,把自己偽裝成受害者?!」
隨即,她和大家就向霍景文投去了質問的目光。
從霍景文的陰寒目光,明顯是默認了宋澈的推理。
但霍景文偏不正面回應,道:「我不知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把外面的安保人員撤換成我的人,只是想控制你們中醫公會,找出破解岐伯秘術的辦法,我做這些,又沒觸犯哪一條法律。」
投毒是重罪,霍景文自然不可能承認,擺出一副「我不是,我沒有,你瞎說」的態度。
至於他和霍長盛的矛盾,以及撤換安保人員,還真沒觸犯到任何一條法律。
不過,這人瘋魔起來,又有什麼不敢做的呢,甚至連自己都敢傷害。
當狡辯完,霍景文的臉上即刻露出了痛苦之色,面容開始扭曲。
「讓我繼續推理一下,現在你給自己下了毒,下一步就該是查找投毒的真兇。」宋澈對霍景文的痛苦臉色視若無睹,自顧自的道:「而我們這些醫道高手,自然而然的就成了最大嫌疑人,尤其是我,剛剛還跟你爭吵過,嫌疑最大,按照澳港的司法程序,先不說我有多大的概率洗脫嫌疑,光是你高薪聘請的金牌律師團,就能把我弄得身敗名裂。接下來,留給我的無非是兩條路,要麼誓死抵抗、背鍋入獄,要麼妥協和解,聽從你的指示,給你當傀儡。」
說完,在大家的膛目結舌下,宋澈攤攤手:「我以上的情節推理,和霍先生的設想應該沒有太大的出入吧?」
霍景文的嘴角微微上翹,隱隱將露出奸險的笑意,但隨即被扭曲的面容給覆蓋了。
緊接着,霍景文一歪頭,直挺挺的栽倒了在地上,渾身如羊癲瘋發作似的抽搐,嘴裏橫流出白沫!
「景文!」
趙慧珊連忙蹲下來查看,雖然明知道霍景文確實很可能在用苦肉計,但她也不禁擔心霍景文真的會把自己給作死了!
「趕緊救他吧。」
連看穿一切的宋澈也主動催促提醒大家,「他給自己下的毒,十分鐘以內不救治,就會毒素攻心而暴斃。」
「這傢伙對自己真下得了狠手啊!」連吳元奇都忍不住驚呼道。
正所謂無毒不丈夫。
一個人能對別人狠,談不上多大的本事。
但能對自己這麼狠,甚至狠得對自己下劇毒,那堪稱是心狠手辣里的心狠手辣!
而霍景文敢於在死亡的邊緣瘋狂試探,依仗無疑是在座的幾個醫道高手!
他真的是拿命在賭,賭宋澈他們會救他,即便都知道他在玩苦肉計,也不可能坐視不理!
畢竟霍景文真的死在這裏,在座的都要攤上煩!
因此宋澈剛提醒,沐春風就將寶器【黃壽丹】合攏成了青銅杯(連翹杯),往裏面注入藏區冰川礦泉水後,又將天參堂的圖騰信物【黃金參】掰下一小塊丟進杯中。
「用連翹杯泡過的水具有解藥功效,黃金參能護住他的心脈,但穩妥起見,最好將其他的信物也一併用在他身上!」
沐春風一邊說着,一邊快步走到霍景文的身邊,托起他的腦袋後,將青銅杯中的藥水灌了進去。
吳元山和趙慧珊也不得不就範,拿出【玄武龜甲】和【雪原鹿茸角】,準備加入了搶救的隊伍。
唯獨宋澈置若罔聞,甚至還連同朱邪一起攔住了吳元山和趙慧珊。
「小澈,真的不做些什麼嗎?」尚教授勸解道。
其實他能理解宋澈的袖手旁觀。
換做是誰被這麼下套都有火。
可是最憋屈的是,明知道霍景文在挖坑坑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