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老道正悠閒的坐在椅子上喝酒,而我也靠在一張椅子上,齊燕仍舊不見人影,看來她是堅決不打算再見老道了。
「老,那個,我昏迷了多久?」我看着老道,剛剛開口就想起現在的身份似乎不一樣了,應該叫師傅。
「十分鐘。」老道淡淡的說道。
才十分鐘啊,我出了口氣,我還以為自己昏迷很長時間了呢。
「趁我現在還沒醉,有什麼疑問就趕緊問吧。」老道說着再次灌了一口酒,而我這時才發現他手裏的意境是第二瓶了。
「我記得你之前說什麼道家第九分支,多少代護道人來?」我先糾結了一下名字。
「是第七分支,三十二代護道人,你是三十三代,咱們護道一脈向來單傳。」老道沒好氣的說道。
「一脈單傳?那豈不是很容易夭折?」我有些不解的問道。
「所以才是第七分支啊。」老道理所當然的回答。
「你的意思是前面六支已經都滅了?」我不禁有些吃驚。
「不知道,當年道家隱脈共有四十九支,對應着天衍之術,至於傳到今天究竟還剩下幾支就不知道了,也許咱們就是最後一支了。」老道喝着酒,突然變得有些落寞。
「那當道士還能結婚嗎?」我小心的問道。
「你要有本事,娶十個八個都沒問題。」
聽到這個回答,我不禁鬆了口氣,隨即開始關心起自身情況來,身體裏的熱流感覺不到了,不過渾身仍舊暖洋洋的,充滿了力氣,而且我看了一下雙手,皮膚似乎好了一些,別的倒沒什麼發現。
「那枚玉佩之前用特殊之法被你養了十八年,現在一朝被你吸收,等於是直接築基,改善你的體質,從今往後你修習道術可以事半功倍,你腳邊盒子裏有一份冥想圖,還有一本咱們這一脈的功法,你回去之後勤加修煉,有什麼不懂之處先自己摸索,如果實在搞不懂就先留着,等下次來的時候我幫你解答。」
聽了老道的話,我頓時無語,居然有這麼不負責任的師傅,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不過我最終還是拿起盒子,對着老道深深的鞠了一躬,「師傅,等我有空再來看您。」
不管我承認不承認,老道都是我的師傅,這一切或許早在十八年前就已經註定了,當時喝的那種藥,還有玉佩,不都是為今天做準備嗎?
「嗯,快滾吧,省得打擾老道睡覺。」老道一副不在意的樣子揮了揮手。
雖然老道表現的不情願,不過我知道這絕對不是他的真實想法。
我抱着盒子轉身離開,紫紅色的木盒長差不多半米,寬一掌多點,厚差不多有十厘米,表面光滑,紋質細膩,絞絲狀如牛毛,上面還伴有點點金星。
這不會是紫檀吧?而且還是小葉紫檀中最珍貴的金星紫檀?
我頓時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我之所以對紫檀有了解,是因為當初警校的時候,我一同學家裏就有一件清朝時期流傳下來的紫檀圓凳,據說價值上百萬,為此沒少在我們面前炫耀。
而那只不過是一件普通的紫檀家具,如果我手裏真的是所謂的金星紫檀老物件的話,絕對會更值錢。
若我哪天混的不好,把這盒子一賣,豈不是就有房有車了?希望老道將來不要追究就好。
我往下走了沒多遠,就看到齊燕蹲在石階上發呆,之前的那股興奮勁也早就沒了。
「丫頭,走了。」我來到齊燕身邊,見她似乎沒有察覺,忍不住叫了一聲。
「哼。」齊燕站起來,瞪了我一眼,就徑直往山下走。
我搖了搖頭,心裏嘀咕了一句小孩子。
跟爺爺,大姑,還有大姑父告別之後,我開車載着齊燕開始往回趕,之所以是我開車,是因為某人正在發小脾氣。
路上,我打電話給張偉。
「張偉,你那邊查的怎麼樣了?」
「飯店那邊沒有什麼發現?你現在在學校?那正好,你找到她寢室的同學,問一下她們有沒有見過李思思拿過,或者身邊擺過一個木偶,還有,順便調查一下李思思一個月內手指有沒有受過傷,另外注意一下李思思周圍的朋友同學裏面有沒有人行為怪異,尤其是男生,嗯,好的,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