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問一下,你認識王貴嗎?」我直奔主題。
「王貴?認識,他怎麼了?」聽到是關於王貴的事情,王全不禁有些緊張起來,心想着自家這個大哥不會在外面犯什麼事了吧?
「根據王貴交待,這個瓶子是你交給他的?可以說一下這個瓶子的來歷嗎?」我拿出一張照片遞給王全,這張照片還是在那名鑑定師家中發現的,上面正是王貴手裏拿的那個方頸圓底瓶。
「警察先生,這個瓶子是我祖上傳下來的,來路絕對正,我家裏人都可以作證。」聽到是關於這個瓶子的,王全立馬想到的是王貴賣瓶子被查住了。
現在這個信息發達的時代,哪怕王全是個老實人,也知道一些關於盜墓,或者走私一類的事情,所以他下意識的以為警察找上門是瓶子出了問題。
「那這個瓶子是你親手交給王貴的嗎?」我繼續問道。
「是我媳婦回家拿的。」王全看了一眼旁邊的女人。
「警察同志,是我親手拿給王貴大哥的,這瓶子從我嫁過來就已經有了,絕對是我們自家的東西,這次要不是大全腿斷了,又實在沒辦法,我們也不可能賣祖傳的東西啊,警察同志,你們能不能先把王貴大哥放回來?他為了我家大全的事情跑前跑後的,我們對不起他啊。」王貴媳婦口齒還算伶俐,說出來的話條理分明。
而且從王全剛剛的小動作就能看出來,這個家能做主的還是這個女人。
到目前為止,接觸到這個瓶子的三個人已經有兩人死亡了,唯有這個女人沒有事情,難道這裏面還有什麼隱情不成?或者說跟性別有關係?不過最後這個推斷難免有些牽強。
「你先出來一下,我們有點事情跟你說。」我看着她直接說道。
「好的。」女人痛快的點了點頭,跟着我來到走廊上。
「這張照片我是從一個拍賣行的鑑定師家裏找到的,我想王貴應該跟你們說起過這個鑑定師吧?」我晃了一下手裏的照片說道。
「說過,不過對方出的錢太低了,而且我覺得這個瓶子應該是真的。」女人說道。
「那如果我跟你說這個鑑定師今天早上死在自己家中呢?」我說這話的時候,意識鎖定對方,只要她有什麼異樣,絕對逃不過我的感應。
「什麼?死了?你不會是以為王貴大哥乾的吧?不可能,王貴大哥那麼老實,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王全媳婦身體一顫,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我。
「的確不是王貴做的,我要告訴你的第二件事就是,不僅這個鑑定師死了,就連王貴也死了。」我說道。
「王貴大哥死了?」王全媳婦像是一下子蒙了,眼睛裏沒有焦距,神情充滿了茫然,這一切的本能反應都證明一件事情,那就是她之前的確是不知情,這種身體的本能反應絕對不是說能夠裝出來的。
而且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思維波動劇烈,如果事先知情的話,哪怕表情可以偽裝,這種思維波動卻是無法偽裝的。
「警,警察同志,王貴大哥是怎麼死的?是不是因為賣花瓶跟人家發生衝突了?」王貴媳婦反應過來之後並沒有跟普通女人驚慌失措,反而強迫自己冷靜的問道。
「不是,王貴跟那名鑑定師的死亡都有些蹊蹺,我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查清楚他們的死因,不過根據我的了解,他們死之前都跟這個瓶子有過接觸。」
「你說是這個瓶子害死他們的?」王全媳婦看着我,臉上流露出不可抑制的驚懼,臉色也瞬間變得蒼白。
「不會的,不會是這樣的。」突然,她像是想起什麼一樣,身體都變得顫抖起來。
「什麼不會這樣?」我心中一動,趕忙問道。
「我」王全媳婦張了張嘴,不過卻沒有把話說出來。
「如果你知道些什麼請務必跟我說清楚,這不僅可以找到謀害他們的真兇,也是對你安全的負責。」我見此又悄悄添了一把火。
果然,聽到關係到自己後,她臉上的表情更加驚慌,「我,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很久以前聽我老公說起過這個瓶子,說是有邪性。」
「邪性?具體是怎麼邪?」我繼續問道。
「要不,要不你們還是問我老公吧,他知道的比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