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來熟的北辰雲熙參觀過沈珞言的新院子,點頭贊道「不錯,寬敞,清靜!」最關鍵的是,離他的王府比較近。
到了之後,北辰雲熙才相信沈珞言說早就置辦好了宅子是真的,因為這宅子裏下人果然很齊備,廚房裏的掌勺廚師做出的飯菜,竟不比御廚差。
北辰雲熙自然是留下來吃晚飯了。
或許因為聽了一個故事,或許因為在內心深處早就把北辰雲熙當成了朋友,對於北辰雲熙從沈府跟到這新的武定侯府,還蹭吃蹭喝,沈珞言並沒有表示反感。
連武定侯府的那個牌匾,還是北辰雲熙親自動手掛上去的。
至於那搬了一夜的西城都司府眾人連同賈有德,沒誰在意他們。需要搬的物什,鍾嬤嬤早就帶人清點好了,到時候對着再驗收一次就是。
北辰雲熙看着這井然有序,雅趣別致的院落,道「沈侯在天牢裏也有幾天了,現在是時候出來啦!」
沈珞言聽了,回頭看他,道「你有辦法?」
北辰雲熙笑道「你忘了,為皇兄治傷那一天,你曾經托我幫忙的事!」
沈珞言呆了一呆,沒想到北辰雲熙是用這種方式。不過,她不得不承認,這種方式更徹底,也更有效果。
整個沈府的人豈不是馬上就如避蛇蠍地主動和他們二房劃清界線了嗎?
沈珞言鬆了口氣,北辰雲熙不說,她搬到新院子後,也會馬上動手把沈雲霆救出來,不過她以為會動用到那個玉扳指。
沈珞言道「需要要什麼?你說!」
北辰雲熙搖頭道「什麼也不需要,你爹在天牢裏也沒有吃苦,你放心,他完完整整進去,也會不少一根頭髮地出來。相信我!」
沈珞言真不太相信,這位五皇子在京城裏的風評並不怎麼好啊。
雖然她不在意這些風評之類的,但是,一個這樣風評的皇子在皇上面前,能說得上話嗎?如果皇上也不待見,並不理會他的求情呢?
北辰雲熙看到她眼底那一抹懷疑,滿不在乎地笑道「放心,若是他不肯放人,大不了我去天牢劫獄!」
沈珞言「……」
本來還有三分放心,現在豈不是更不放心了。
不過,她知道北辰雲熙在跟她開玩笑。
先看看再說。
畢竟,就算要動用扳指,以她現在罪臣之女的身份,要進宮也不是那麼容易。
北辰雲熙已經向沈珞言坦言了自己的身份,如今兩個身份合一,反倒不用擔心怎麼向沈珞言坦白的事了。甚至,連上輩子發生的事,他都對她說了,雖然她未必相信!
在沈珞言處待到掌燈時分,他便離去。
天亮時候,睡得很好的沈珞言令人開了院門,西城都司眾人將一應物什都搬在院外,也不敢吵她睡覺,現在正好把物件搬進院子。
沈珞言用過早膳,便去麟王別院看太子的傷口恢復情況。
太子的腿部纏得厚厚的,伸直了坐在榻上,連動也不能動,這架勢,比給沈雲霆治腿傷時,更加小心。
當然,這主要是青蘿的功勞。
青蘿接了護理之責,非常盡心盡力,沈珞言交代,這些天不能讓太子的這條腿用力,不能讓他落地,青蘿嚴格執行。
太子嫌悶了,想用腳步試探一下沾沾地,就被青蘿板着臉訓了一頓,太子氣極「本宮是太子!」
青蘿哼道「這裏沒有太子,只有病人,珞言姑娘說了,不想再疼一次,就要聽話。如果太子想要再疼一次,就當青蘿沒說!」
想到當初那種真真正正割肉碎骨的疼,太子終究是不想再重歷一回,只得乖乖聽話。
至於吃的東西,吃慣了山珍海味的太子,頓頓吃的是清水白粥加上藥材熬煮而成的藥膳。這藥膳是沈珞言開的,但卻是青蘿煮的。
青蘿下廚的手藝很一般,煮出來的飯菜比吃藥也好吃不了多少。
太子吃得嘴裏淡而無味也就算了,幾乎連味覺都要沒有了。
他想吃點好吃的,青蘿哼道「殿下要山珍海味不難,且不說以殿下的身份,隨便吩咐一聲,想吃什麼都有。便是民女,也能給你從八珍樓叫上十桌八桌上等酒席。可是民女敢叫,你敢吃嗎?」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