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沈穎怡雖然已經不把任子希放在眼裏,但是在當時,任大公子卻是她心中可望不可及的目標。
她心中瘋狂嫉妒,不過她也很慶幸,她有爹娘哥哥弟弟,而沈珞言只有一個爹,還遠在邊疆。
很早的時候,姚氏就告訴過她她該怎麼做。
她也一直是這麼做的,原本一直很成功,那個可惡的讓她恨了很久的沈珞言,本來不該會成為她的絆腳石,不會成為擋住她光芒的那個人。
可是就這一年多,一切都變了。
她明明已經接近成功,很快就要代替沈珞言嫁進寧國公府,成為長房長孫媳,以後將是寧國公府的女主人。
然而,換婚替嫁,設計好的環節,卻出現了意外,沈珞言沒有身敗名裂,甚至,她沒有留戀寧國公府這樣的好人家,直接退婚了,斷了她的路。
這完全出乎她的想像,幸好,雖然經過一番波折,她現在終於如願以償成為了人上人。
看到左府三管家對她的態度,再想到剛才在馬車中聽到的,這個一直擋在她前面,讓她如梗在喉,拔不去的眼中釘,終於拔去了。這絕對是爹爹和祖母做的最英明的決定。
沈穎怡心中充滿了得意。
從馬車上看沈珞言,她感覺到深深的差距,當然,她是高高在上的那個。
她珠環翠繞,身邊還有兩個侍婢,馬車奢華,畢竟,晉王府的馬車,能差了?
而沈珞言,一身普通青衫,馬車?剛剛走的那輛寒酸馬車麼?那也叫馬車?不是找匹馬拉個破殼子就叫馬車的。
她身邊的侍婢,也比沈珞言穿的好多了。
沈珞言皺了皺眉,她也沒有想到在這裏見到沈穎怡,而且,沈穎怡還開始針對她。
不過,以前她沒有把沈穎怡放在眼裏,現在,當然也一樣不會因為她的挑釁而動容,她只是淡淡地道「關你什麼事?」
沈穎怡現在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當然不會放過奚落沈珞言的機會,最重要的是,她現在是左府熱情相迎的貴客,而沈珞言穿這一身,卻使她成為了別人不願意拿正眼相看的人。她有種看乞丐般的感覺,高高在上地道「左小姐身份尊貴,生日會當然不同於別人舉辦的宴會,若有人自不量力混了進去,豈不是讓左小姐丟臉?」
沈珞言淡淡地道「我的請帖是真是假,與你有什麼關係?」
沈穎怡露出一絲鄙夷的笑,她不屑於回答,只是看了三管家一眼。
三管家剛才迎到馬車前,就是知道這位是晉王新納的侍妾,看她衣着光鮮,滿身珠翠,不用問,也知道是深得晉王之心。
自家老爺說過,目前太子這情況,多半是不成了,而除太子之外的所有皇子,皆有可能。
這意思豈不是說,現在被晉王寵愛的這個侍妾,若是以後晉王風從龍雲從虎時,她便可能是宮中的娘娘?
這可是不能得罪的。
至於面前這個青衣女子,長得雖然不俗,那又如何?
沒有地位,長得再美,也只會淪為玩物,而且,聽晉王府這位貴人的口氣,這青衣女子的父親已經落魄了。
雖然他還不知道是誰,但兩相比較,該重視誰再明顯不過。
所以,接到沈穎怡遞過來的眼神,三管家沉着臉,毫不客氣地道「跟這位貴人有沒有關我不知道,但是,跟我可有關?」他臉色冷厲,道「我左府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混進來的地方,要混水摸魚,到別的地方去!」
沈珞言笑了,她本來覺得這樣的什麼會,可參加可不參加,沒有什麼意思,她忙得很,要把時間花在這些事上,怎麼看都顯得浪費。
沒想到,這還沒進門呢,這邊先被人狗眼看人低了。
沈珞言把手舉起來,手指一松,手中的帖子輕輕滑落地上,她慢聲道「原來左家大小姐的帖子,這麼不值錢,那便收回去吧!」說着,她轉身就走。
三管家怒道「你胡說八道,我家大小姐請的人,非富即貴,哪裏請過不明來歷的窮鬼?」一邊說,他一邊低頭把地上的請帖撿起來。
此刻他的心中還在想着,定是這女子的請帖是假的,才故意熱在地上好脫身。這是左府門前,哪有這麼簡單的事?
若讓他看見請帖是假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