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日行千里的良駒,幾乎轉瞬間就奔一了她們面前,就算沈珞言和秋蘭要躲,也已經晚了。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秋蘭閉着眼睛往沈珞言面前擋,被沈珞言輕輕推到一邊,沈珞言沒有躲,不是她不知道躲,而是她感覺到那匹馬似乎就是衝着她來的。
這是五皇子的跋扈,所以無視人命?還是惡趣味,想看人驚慌失措?
她和五皇子並沒有什麼交集吧?也僅是他曾陪着北辰臨楓到武定侯府送禮,那時,他連馬車也沒有下,要談得罪,也無從談起。
她若躲,只會更加陷入被動,倒不如等待時機,才能讓自己不被馬傷。她就那樣看着那匹馬,看着馬上的那個人。
面具下的人是俊是丑,是凶是善,什麼也看不出,只看到了雙帶着幾分慵懶和隨意的眸子,那眸子盯着沈珞言,又好像透過她看着別處。那眸子似戲謔,又似凌厲,竟讓人完全無法捉摸。
整條大街明明人來人往,但此刻,卻好像僅只她一人,那樣孤單地獨自面對着飛馳而近的奔馬。
風吹動她的衣衫,那張傾城絕麗的臉上,看不到絲毫驚容,只是好看的秀眉微微擰起,眼中有一抹冷意,似對五皇子這種當街縱馬行為的不滿。
有人驚呼出聲,雖然五皇子不止一次當街縱馬,而且都沒有傷到人,但是不表示就真的傷不到人。
這女子不過十三四歲,雖未長成,仍可見傾城之色,眾目注視之下,越發顯得她嬌小柔弱。看她的衣着,也不似出身普通百姓之家,難道這個如嬌花一樣的女子,就要被怒馬踏入蹄下?
馬更近了,一丈,五尺,三尺……沈珞言手中的銀針準備出手,人也準備動的時候,突然聽見吁地一聲,那馬突地人立而起,前蹄揚空,好似面前突然出現一個高台,一片陰影遮擋了日光。
接着,馬兒一個錯身,雙足下落,落在沈珞言的身側一尺遠處,馬上的人居高臨下地看着沈珞言。
馬兒比沈珞言還要高出一個頭,坐在馬上的人就顯得更高了,哪怕他並沒有做什麼,仍然帶着層層壓迫。
相比較,站在那裏的女子越發顯得嬌小。若是膽子小的人,在這樣的目光注視下,只怕連站也站不住了。
沈珞言連眼皮也沒有抬,似沒有看見馬上那個盯着她的身影,轉過身,拉了腿都嚇軟的秋蘭,退到路邊。
五皇子一夾馬腹,那馬再次揚蹄,蹄聲得得,飛馳而去。
沈珞言看着那張揚恣肆的背影,馬背上的人很雄健,很陽剛,只是,他當街縱馬的行為,卻讓沈珞言心中不滿,縱是騎術再高,這也太擾民了吧?
不過,這也與她無關,與皇家沾上邊的事,她都敬而遠之。
晉王府,北辰軒將那個匯報的黑衣人一腳踹翻,怒道:「廢物!」
他的人在翠望山尋了一天一夜,竟然連個鬼影也沒有看到,北辰臨楓好生生地出現在京城裏也就算了,連北辰臨楓的幫手也沒有尋到。
那黑衣人被踹得吐血,卻仍然回來端正姿勢跪好,將功補過地道:「主子,屬下無能,不過,屬下猜測,能做到這些的,應該是主子的兄弟,此人隱藏極深,以後將是主子的心腹大患,主子應當及早除去!」
「廢話!」
那黑衣人急忙道:「主子,屬下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但是屬下的人在圍攻他的時候,他雖殺了好幾個兄弟,但也被老五臨死時一劍刺中胸腹。主子若是找到這個受傷的人,便能知道是誰與主子作對了!」
北辰軒眼中的殺氣微斂,道:「受了傷?」
那黑衣人道:「千真萬確!而且還受傷不輕。正因為他受了傷,才會倉惶逃離。屬下猜測,那天的香客中,定是有他的熟人將他悄悄地帶下了山,所以屬下等人才無法尋到。主子,屬下等人行事隱秘,又是打着血炎教的名頭,連明心和尚也不敢明面阻擋,但無人知道主子才是主事人。現在主子在暗,那人已經半明半暗,主子穩佔勝算!」
北辰軒瞟了他一眼,道:「下去養傷吧!」
黑衣人急忙行了一禮,退了出去,直到退出門,才敢擦一擦額頭的汗,他的命,可算是保住了。
室內,北辰軒手指在桌面上輕扣,能救走老三的,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