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春桃,唐傲忍不住想道:「這般青春年少的姑娘,卻如此工於心計,若是我剛才沒有忍住誘『惑』,只怕要惹火燒身了。」
想到這,唐傲更覺意興闌珊,搖了搖頭,一想到那吳薇竟然默許此事,對她的印象也不由得壞了幾分。
他在房中等到天黑,外邊仍是燈火通明,來往反覆的巡邏未曾停止,唐傲知道石末死後,這瑞王府中的巡邏必然大大增加,今夜他和司徒師若想行動,只怕是難上加難。
就在這時,忽聽門外有人敲門,唐傲還當是春桃不死心去而復返,便說道:「是誰啊?我已經睡下了。」
門外那人咦了一聲奇道:「唐師弟,你這麼早就睡下了?莫非房中還留了陪你過夜的丫鬟?」
唐傲一聽,知道是司徒師來找自己,趕忙走過去將房門打開,卻見司徒師一臉壞笑的看着自己,時不時向自己房間中探頭張望。
唐傲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讓開身子道:「進來說話。」
司徒師瞧唐傲大大方方,臉上不由得『露』出失望神『色』:「唐師弟,你沒留那丫鬟過夜?」
唐傲哼了一聲道:「你不是也沒留?」
司徒師嘿嘿笑道:「我和你自然不一樣了,我心中只有息夕師妹,而你卻有好幾個意中人,再多一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就在這時,忽然頭頂一塊木屑墜落,直奔司徒師頭頂,司徒師一驚,趕忙躍開。待他抬頭去瞧,卻又什麼都沒有發現,不由得奇道:「怪了,怎麼好端端的有木頭砸我?」
唐傲縱身一躍,來到房樑上,見那房梁時間日久,隱隱有腐蝕的樣子,便嘿笑道:「誰叫你嘴上不積德?這是老天爺代我懲罰你呢。」
司徒師呸了一聲道:「你就是有好幾位紅顏知己,還不許我說麼?哎,對了,剛才來你房間陪酒的是誰?」
唐傲道:「是春桃,司徒師兄,看來也有人去為你陪酒?」
司徒師笑道:「這是自然了,顧兄倒是周到,生怕咱倆夜晚寂寞。」
唐傲白了他一眼,不愛和這渾人胡說八道,就問道:「司徒師兄,你來找我是打算動手了麼?」
司徒師點點頭道:「天『色』已黑,你我是該準備行動的時候了,咱們今晚夜探瑞王府,看看那瑞王和幕後黑手有沒有關聯。」
唐傲道:「也好,但是我打算分頭行動。」
司徒師奇道:「唐師弟,你是不是得到了什麼消息?」
唐傲點頭,將從春桃那裏打聽到關於顧順的消息和司徒師詳細說了,司徒師思索半晌擔憂道:「唐師弟,此事我看更像是瑞王家的家事,與咱們沒什麼太大干係,咱們何必浪費時間去調查這事呢?」
唐傲搖頭道:「顧兄對咱們不錯,且不論瑞王如何,顧兄都拿你我當作朋友一般,既如此,我們也不能眼睜睜的見他家中大『亂』而不作為,我想過了,去看看顧順的底細不用太久,司徒師兄你先去調查一番,我去看看就來,咱們分頭行動,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就用煙火為信。」
司徒師知道唐傲『性』子固執,一旦決定的事情就不會更改,便嘆了口氣道:「也好,你一切小心。」
唐傲應了,當下二人就在屋中換好夜行衣從後窗翻出房間,各奔目的地。
此時天已全黑,整個瑞王府卻燈火通明,猶如白晝,巡邏侍衛不知凡幾。唐傲費了好大的力氣,這才避開所有人的耳目,向着後花園『摸』去。
石末昨天死在後花園,此地自然是重兵把守,唐傲還未走近,就已經看見了兩隊人馬,守在後花園大門前。
好在這點人手難不倒唐傲,他縱身一躍,跳上高牆,借着其他樓台縱身跳躍,繞了一個大圈,這才躍入後花園當中。
說來也怪,園外有不少巡邏的人,後花園內卻空無一人,也許是昨天死了人,侍衛都不願意太接近,整個後花園內只有顧順的屋子點着燈,其餘的地方都是黑糊糊一片,沒有任何聲音。
唐傲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藏好,待夜深了顧順熟睡後,便進去探查一番。他等了一陣,頭頂的圓月已經爬到上空,算算時間差不多了,便打算動身,就在這時,忽然一個人影從暗處閃了出來。
唐傲一驚,趕忙藏好,只見那人影身姿綽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