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後,冷依陌坐早班機飛往紐約,母親也陪他一起過去了,三日後一個人返回夏城。
八月,以黑洞基金為首的對沖機構價碼對香港的狙擊,做空香港股指期貨頭寸取得甜頭後,兌港幣進行試探性攻擊。
夏城,南山高爾夫球場。
冷依寒並不喜歡打高爾夫,事實上,除了足球外他對其他體育項目多沒有興趣。
現在,他經常會來這裏走草地,因為要陪秦豪見各種朋友、合作夥伴,沒有辦法,誰讓自己要給秦豪做馬仔呢。
雖然只當他是馬仔,秦豪對冷依寒的眼光才華還是很欣賞的,所以才送了他一個cb會籍,讓他跟自己一起走草地。
「依寒,許多人都說企業家要有社會責任敢,民族責任感,這件事你怎麼看。」
冷依寒不知道他這樣問是什麼目的,不敢貿然回答,擠出一絲淺笑說。
「我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我只是一個無名小卒,也犯不着想這個問題,不知秦先生對此怎麼看。」
明明是被提問者,冷依寒卻輕描淡寫的將問題拋回到秦豪身上。
秦豪抬頭大笑,一如往常般霸氣、自信的笑。
「哈……我認為作為公司的主事者只需要對股東負責,最重要的是有錢賺,我們繳稅是為了什麼,養那些……」
(考慮到可能被和諧,後面的話請大家自行腦補)
冷依寒在一旁附和道「秦先生高見。」
「國際炒家橫掃東南亞,泰國、印尼之流一片狼藉,如今劍指香港,我也在做空香港股股指中賺了不少。」
冷依寒只是笑笑,沒有接話,又往前踱了幾步,秦豪續道。
「如今國際炒家狙擊港幣已不是秘密,與其抱着「偉大」的名義有去無回,不如一起做空港幣大賺一筆。所以,你們friends 4也一起吧。」
「謝秦先生抬舉,不過我們friends 4這種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可以向銀行拆借的「賭本」太少,還是做一個看客好了。」
其實,在利字當頭的冷依寒心中,秦豪的想法沒有任何問題,他也從不認為自己是什麼高尚的人。
他沒有答應加入狙擊香港市場的陣營,並非出於民族大義,亦非所謂責任,單純只因在這件事上他並不看好國際炒家。
作為世界第三大金融中心,香港市場的動盪必將波及全球市場,國際炒家橫掃東南亞的最終目的正是劍指香港。
這個時候,如秦豪一樣的華人投機者不再少數,妄圖與國際炒家一起做空香港,牟取暴利。
從塵埃落定的東南亞戰場看,這似乎是一個穩賺不賠的投資。
然而,香港不是泰國,香港的金融實力亦非東南亞可比,這場對賭的風險跟預期收益一樣大。
「這麼好的機會都不賺,這不像你啊,怎麼,該不會是崴了一次腳膽子都變小了吧。」
「或許是吧。」冷依寒苦笑着搖搖頭,也不做過多解釋。
「做大事就要有膽識,算了,你不想玩兒我也不勉強。你回去吧,反正你對高爾夫也沒興趣。」
「知道了,秦先生。」
這段時間,冷依寒在秦豪身邊一直扮演着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角色。
無論自己脾氣有多火爆,在他面前都要忍着。
他要等,等一個時機,他要忍,忍到羽翼豐滿。
特定因素下,此次金融風暴內地經濟所受波及不大,若非看新聞甚至都不知道有這麼回事。
三天後白辛樹於銀行離職,加入friends 4,這個名字總算是名副其實了。
作為一個自稱講選擇的人,他辭職的原因是3號櫃枱妹妹要結婚了,跟一個剛認識一周的男人。
好吧,你果然是個有原則的人。
晚上四個人一起在白辛樹家喝酒。
蘇半夏整抱着腿窩在沙發上,調侃說你小子老被人甩,我都記不清這是第幾次了。
白辛樹幹了一罐兒啤酒,瀟灑的把瓶罐兒捏扁。
「哼,那是她們沒品味,再說了,哥只是玩玩兒而已,這有什麼呀。」
江楓和冷依寒也不說話,無奈地搖搖頭,繼續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