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依寒很清楚曾嬌不會為了那一億多港幣出爾反爾,但既然對方提起了這筆錢,至少說明她今天找自己過來與這件事有關。
既然不是提前要債,那會是什麼呢。難道是說這一億不用你還了,這樣的夢還是不要做的好。
所以,剩下的可能便只有一個。
當初開口問曾嬌借錢時他曾說過,如果借股票就更好了,還特別強調了這筆錢可以當做是她投資給自己的。
當然,那個時候他冷依寒什麼籌碼都沒有,僅憑一張嘴就讓人家投資這聽上去多少有些欺詐的嫌疑。
但眼下不同了,他成功賭對了香港戰場的結局,同樣也是他的關係才使得程文文同意接受曾嬌提出的條件。
這一系列的事說明他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而且是一個很有魄力的人,這樣的能力與魄力遠非一億可比。
想通這一點,冷依寒試探性地吻了一句。
「當然沒有問題,不過我還是覺得grace你不會提起逼我還錢。」
「如果我會呢?」曾嬌微斜着頭,纖細柔嫩的右手食指在耳畔毫無規則的劃着圈圈。
冷依寒望着她,怔了一怔,說「我還是覺得你不會。」
「你就你們自信?」
「不是我有多自信,我主要是覺得grace不會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人。」
「leslie,如果你始終堅持這樣的想法,總有一天會吃大虧的,誠信固然重要,但在利益面前很多人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
曾嬌這樣一句輕描淡寫的話,看上去似是玩笑,卻又仿佛一紙命書,悄悄寫下了他未來的命途。
「所以,你選擇了後者?」
曾嬌搖搖頭,回答道「當然不是,我看上去有那麼卑鄙嗎?」
「嗯,」冷依寒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感覺不對又連忙搖頭。「哦,不,當然也沒有看上去那麼卑鄙,因為你的卑鄙我看不出來。」
結果,這樣一句話非但沒有讓曾嬌生氣,反而讓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看不出來,你還挺幽默的,好了,不廢話了,我今天找你來,其實是想談談你計劃中螢科的事。」
「螢科?看來,grace果然還是對螢火集團感興趣。」
「沒錯,所以你的計劃是什麼,不妨說出來聽聽。」
然後,冷依寒便跟曾嬌簡單描述了一下自己的計劃,因為曾嬌不可能對螢科的情況一無所知,便沒有一一說明。
「冷依風為了和國際炒家一起狙擊香港,將自己手上的螢科股票抵押給銀行,以換取更多現金,結果國際炒家巨虧離場,而今天就是最後贖回期限。」
「所以,只要今天冷依風沒有錢贖回低壓的股票,明天那些股票就會被銀行拋售,你是想趁機吸納?」
冷依寒淺笑着搖搖頭,下意識的又拿起一罐兒可樂,否認道「當然不是,一來我沒有那麼多錢,二來我對螢科也沒有興趣。」
「是嗎,」聽對方這麼回答,曾嬌越來越覺得有意思,像是在等待聽故事一樣看着他,「那你的計劃是什麼,我真的很有興趣。」
「其實與冷牧原有過節的人不止我一個,零壹集團的秦豪也一樣,如果他知道近40的螢科的股票會被拋售,他一定會坐不住的。」
「所以呢,你這樣做不等於為他人做嫁衣,你不覺得這樣太不值得了嗎?」
拉環剛一拉開,易拉罐里的可樂便砰地一聲噴了出來,毫無防備的冷依寒被冰涼的混合着二氧化碳的可樂噴了一臉。
結果,又惹得一旁的曾嬌大笑起來。
「不好意思,這罐兒可樂之前掉在地上了,我撿起來又放回去的。」
曾嬌一邊說着,一邊探了探身,拿過右前方的紙巾盒,抽出兩張來遞到冷依寒身前。
「你先擦一下,哎,我說你就那麼喜歡喝可樂嗎。」
冷依寒將手上的可樂罐放回桌上,結果曾嬌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臉左顧右盼的去找垃圾簍在哪裏。
曾嬌沖他伸過手去,示意其將用過的紙巾給自己,然後,將廢紙巾扔到右邊的灰色紙簍里。
回過身來,又問了一次。
「哎,你還沒回答我呢,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