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郊外,都處處是大塊青石鋪墊的道路,酒家林立。
渡口處一間兩層小樓,裝點的精緻淡雅,別其他的酒樓略顯風雅。侯玄演指着說道「我看你銀兩也不算多,就在這吃吧,讓店家捉幾條活魚,吃個新鮮。」
胡八萬久在登州第一土豪李好賢身邊,雖然自己錢不多,但是卻也養成視金錢如糞土的好習慣。拍着胸脯闊氣地說道「公子放心,您就是把這條江的魚都吃了,八萬也付得起錢。」既然便裝吃酒,自然就換了稱呼,若不是這份機警,單憑一身的武藝,李好賢也不會讓他留在侯玄演身邊。
不理會他胡吹大氣,侯玄演邁步走進酒樓,掌柜的一眼就看出這風姿氣度不是常人,彎着腰上前「客官,幾位啊?」
侯玄演背着手,說道「加我七個,可有上好的雅間,前面帶路。」
掌柜的見他身後,一個黑壯漢比年畫裏的張飛還魁梧,一個精瘦的刀疤臉,還有四個兇巴巴的都不像是善類。忙吩咐小二,將他們帶到樓上。
江南文風成蔭,這樣的酒樓上,自然也少不了一些題詩題詞。
胡八萬雖然不通此道,但是知道侯玄演以前是個書生。指着已經被寫滿的詩牆,大拍馬屁道「公子既然到此一游,一定要留下幾首詩詞,將這滿牆的庸詞壓下去。」
侯玄演吃人嘴短,哈哈一笑,喊道「拿筆來。」
張一筒見到旁邊一個瘦弱書生,正在提着筆,沉吟良久。上前一把奪來,捧着硯台諂笑道「來,公子。」
樓上的士子們,聽到胡八萬的話,已經心生不忿,又見他主僕如此跋扈,都敢怒不敢言。
侯玄演知道這群軍漢,一直以來跟在自己身邊,被罵的太慘了,對這些文人沒有什麼好臉色。他雖然覺得不妥,但是念在也沒有什麼大惡,不過是出口氣而已,也就沒有責怪他們。
拿着張一筒遞來的筆,侯玄演那有什麼詩才,隨意塗鴉寫道久戰川黔少得閒,辜負春風到江南。何時海內復漢統,小舟橫渡伴花眠。
侯玄演寫完之後,心念一動,落筆處寫着侯龍濤三個大字。
六個親兵,有的連字都不認識,但是哄然叫好。震的酒樓都好似在顫抖,客人們紛紛側目。
這下侯玄演臉皮再厚,也支撐不住了,笑罵道「你們幾個劣貨,通通給我閉嘴,咱們進雅間吃魚。」
他一走,士子們聚齊過來,指着他剛寫的詩,品頭論足。
你一言我一語,總結起來基本上都是一個意思這個侯龍濤,寫的什麼玩意!
這一番吵鬧,驚動了另一個雅間的錦衣公子,只見他穿戴打扮具不俗氣,腰系犀角玉帶,身上穿着一襲蜀錦青衫,裏面錦緞綢裳。只是臉上緊鎖的眉頭,透露着幾分戾氣。
他喝的醉意醺醺,問道「什麼事這麼吵?」
旁邊的小廝恭敬道「公子,外面一夥粗漢附庸風雅,囂張跋扈,客人們正在點評他的歪詩。」
這個錦衣公子一聽,勃然大怒,本來就有些酒紅暈的臉色,更加的酡紅,斥道「了不得了,現在是個人就敢爬到讀書人頭頂作威作福了。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是祖宗的遺訓,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這麼囂張。」
小廝一臉擔憂,勸道「公子爺,如今非比尋常,還是不要節外生枝了吧。」
。
第二百二十一章 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