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曉悅拖着有些笨重的身子在黑夜中小心地穿行着,生怕弄出一點聲響,她繞了一個圈,來到溫瑤住的廂房前。
左右看了看,確定周圍沒有其他人,郭曉悅輕輕推了推房門,發現房門居然沒有鎖,一推就開了。
她走進房屋後關上門,借着昏暗的光線看到通鋪上躺着兩個小姑娘,看樣子睡得很是香甜。
她有些焦急,走上前使勁地搖了搖睡在最外面的語蝶,悄悄在她耳邊喊道「小妹妹,醒醒!快醒醒!」
搖了半響也不見語蝶醒過來,甚至動都沒有動一下,她又走到溫瑤身邊用同樣的方法喊了一遍,仍是沒有反應。
郭曉悅咬咬牙,手握着緊緊的,她在房間裏來回走了幾次,終於下定了決心。
她伸出手將溫瑤慢慢扶起來,才剛剛將溫瑤扶到床沿坐好。
「砰」
大門一下被踢開,一個高大魁梧的人影逆着光站在門口。
看到那個人影,郭曉悅明顯縮了一下肩膀,身子開始忍不住顫抖起來,抓着溫瑤胳膊的手一個勁的打哆嗦。
另一個略矮的削瘦身影從後面走了出來,還穿着白天的那身僧衣,正是自稱為靜如的和尚。
看到他,郭曉悅將頭低下,使勁縮了縮身子,似乎很是懼怕。
「靜如」環視了一圈屋內,將目光放在郭曉悅身上,看着她的眼神透着陰狠,和白天那溫和的樣子判若兩人。
他冷笑一聲,語帶諷刺,「我說呢,上次計劃那麼周全,居然還是跑掉了一個,也是你通風報信的吧?」
郭曉悅身子一顫,縮得更厲害了,抿着嘴一言不發,抓着溫瑤胳膊的手不斷用力。
「可惜啊,你好心報信,人家還是丟下自己女朋友一個人跑了。不過沒事,女人的肉比男人有滋味多了。」
看到郭曉悅的身子哆嗦得更厲害了,「靜如」覺得更興奮了,他上前一把揪住的頭髮,強迫她抬起頭,然後將額頭抵着她的額頭,強硬地讓她的眼睛看着他,語氣溫柔地說道
「給你吃你不吃,居然還來妨礙老子的事,要不是看在你懷了我的種份上,老子早就把你做成肉乾了,你要記得,你是老子花了三萬塊買回來的!」
說完揪着她的頭髮將她提了起來,拽着往屋外走,沒被郭曉悅扶着的溫瑤倒回了木板上。
郭曉悅死死咬着牙,頭皮上傳來的痛意讓她的眼淚忍不住往下流,但是她不敢出聲,這幾年的經驗里讓她知道,如果她發出的聲音越大,她受到的暴虐就越嚴重。
將郭曉悅拖到門口丟在了另一人的身上,身後傳來陰測測的聲音,「我就說她不老實,之前老想着逃跑,現在居然還給外人通風報信,我看她就是日子過的太舒坦,活得不耐煩了。」
老婦人走過來,她原本還算慈祥的眉眼在夜色的映襯中顯得陰森可怖,看人的眼神更是如毒蛇一般跗骨之蛆。
她看了看屋內還沒醒的倆小姑娘,不耐煩地說道「這麼大聲音了還不醒,應該是沒問題了,順子,趕緊動手吧,不要磨磨蹭蹭了!」
扮作靜如的鄭德順點點頭,他走到睡在外面的語蝶前,朝她的脖頸伸出雙手,剛剛碰觸到她的頭髮,眼前一閃,一柄黑色的匕首朝他的喉嚨處襲來。
鄭德順大驚失色,他將整個頭向後一仰,避開這致命的攻擊,右腳向後一退,迅速拉開了兩人的距離,同時左手一揮,左面窗戶外的植物開始瘋狂生長,向着影蝶發動攻擊。
一擊未中的影蝶一個翻身躍起,快速地躲避着木系異能的攻擊,同時右手揮動,在削鐵如泥的匕首的加持下,無數的枝葉落下,很快,枝葉的生長速度就跟不上影蝶砍斷的速度了。
另一邊的溫瑤也慢慢地起身,順了順因為躺着而有些亂糟糟的頭髮,然後揉了揉被郭曉悅抓紅了的胳膊,抬起頭悠悠地看向站在門口的那群人。
溫瑤最先望向想帶她們走的女人,二十五六歲的年紀,一頭短髮油膩糟亂的,似乎很久沒有洗過了,都打着結,將她的眼睛都擋住了,看不出具體相貌。
身子極其消瘦,肚子卻是鼓鼓的,應該有七八月的身孕了,身上的衣服也是髒兮兮的。
她被高大魁梧的男人抓住,身子極力的蜷縮着,似乎想降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