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琳一邊罵一邊使勁地砸着,一下又一下,很快李鵬的頭就被打破了,鮮血順着他的臉頰流了下來。
李鵬大聲喊着救命,拼命躲着砸下來的木棍,可惜身子被緊緊地綁着,根本躲不開。
大家相互看了一眼後都不說話了,這事李鵬他的確做的不厚道,也怨不得他媳婦想弄死他,不過還是有人勸道
「事情過去了就算了,反正那群人已經死了。再說現在末世了,女人生存不易,你以後還得靠你家男人呢。打幾下出口氣就算了,兩口子還是好好過日子吧。」
「就是就是,李鵬也知道錯了,這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夫妻之間哪有什麼隔夜仇呀?」
其他人都七嘴八舌的勸起了她,但是朱琳充耳不聞,她咬緊後牙槽,用盡全身的力氣揮舞着木棒,一下又一下的砸在了李鵬的頭上,身上。
漸漸的,李鵬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朱琳停了下來,她用木棍撐着自己,嘴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她雙臂脹痛,手心發麻,但是她心裏頭的那團火還是沒有消下去。
她抬頭看了下四周,搬起了不遠處的一塊大石頭,狠狠地朝李鵬已經被打破了的頭部砸了下去。
砰
堅硬的頭顱被石頭砸開了花,花白的腦漿混着鮮血留了一地。
濺起的污穢賤到了朱琳的臉上,但是她恍然未覺。
不少看到這一幕的人不由臉色發白,喉嚨蠕動了幾下,忍不住在一旁嘔吐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朱琳一把癱坐到了地上,看着被她砸得面目全非的丈夫,臉上的表情似哭似笑,似悲似喜,最後低聲笑了起來。
慢慢地,笑聲越來越大,似乎整個天際都充斥着她的笑聲。
笑着笑着,她又趴在地上痛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用手用力的捶打着地面。
周圍的人們驚恐地望着似乎已經瘋癲的女子,抱着搶到的物資趕緊離開了。
但是朱琳的行為也提醒了其他人,不少人拿着木棍石頭學着她的樣子朝那些被綁着的人砸去。
有幾個異能者想發動異能,但是他們剛剛運作起體內的異能,就感覺到身體裏一陣疼痛,然後那股子勁就散了。
這時,他們才想起之前一個面無表情的小姑娘指揮着另一個女孩拿着一根細細的針在他們身體各處扎了好幾下。
現在一運起異能,那幾個地方就隱隱作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辦法發動異能的他們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只能不斷躲避着別人的攻擊。
地上的朱琳慢慢止住了哭聲,她用手背擦了擦眼睛,也不管自己一身的血跡,站起來後就朝那堆放物資的地方走去。
一路上不少人都避開了她,其他搶東西的人看到她後也立馬離得遠遠的,就像躲避瘟疫一樣,生怕她又發瘋了。
朱琳不在意別人看她的詭異眼神,她一臉木然地彎下腰,拿了好幾樣東西後轉身就走。
其他女人看到朱琳要走了,狠狠地砸了那群男人好幾下後,也不管他們有沒有死,丟了手裏的東西跑去搶了好幾件物資後跟在了朱琳的後面。
她們基本都已經是沒有親人的女人了,加上又遇到了這種事,每個人心裏都是迷茫彷徨的,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昨天晚上最開始爆發的就是朱琳,現在帶頭的還是她,因為她的行為,大家隱約都把她當成了主心骨。
等基地大門口的人都走光了,那一地血跡屍體的地方有幾個人動了動。
他們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確定周圍沒人後,互相幫忙解開了繩索,也沒有管是不是還有其他活着的人,就相互攙扶着往自己住的地方走快步走去。
沒多久後,一輛輛的小車開出了基地大門,往華南基地的方向駛去……
溫銘他們花了半天的時間再次回到了昨天休息的地方,休整的時候每個人心情都有些低落,看來之前那些人的話多多少少還是影響到了他們。
曾華輝皺着眉頭看着一群無精打采的大兵們,大聲呵斥道
「這是幹什麼呢!怎麼都像個娘們似的傷春悲秋起來了?我告訴你們,我們已經做到了應盡的責任與義務,我們並不欠任何人的東西,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