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薇一聽,乖巧的應若。「是,公子,若有需要,請隨時吩咐那奴婢就不打攪公子休息了。」
說罷 ,她微福一禮退去了。
左護則輕噓一口氣。
哪料氣還沒喘勻,心頭傳來蝴蝶的調笑。
「那晨薇還是個元陽之體呢,靈根也不錯,幹嘛不收了她,做爐鼎啊?」
聽蝴蝶這一講,左護大翻白眼,「說的什麼話。你主子我,是那種損人利己的人嗎?施展爐鼎之術,不僅會毀掉人家姑娘的靈根,還會消減她的壽元。這麼缺德的事,我才不要干呢。」
蝴蝶輕笑「哼!那是因為有我在,你不好意思吧!」
「才不是呢!不說這個了。我今天這一架打得不錯吧?」左護得空轉開話題,也趁機顯擺炫耀一番戰績。
這次雖然蝴蝶也幫了忙,但自己終於學會主動設計對抗敵人了。心裏不免有些得意。
蝴蝶幽幽的贊道 ,「嗯,是不錯,差點送了命。」
「什麼嘛我那一招誘敵深入,反敗為勝,使得多好啊幹嘛總潑我涼水」
蝴蝶半晌不語。最後無奈的說道,「你呀,就是心存僥倖,萬一萬一出了差錯,你讓我怎麼辦?」
左護聞言,心裏暖暖的。
原來,蝴蝶擔心了。
左護大咧咧的說「不會有萬一的 。我可是個幸運兒,總是能逢凶化吉的,又怎麼會出差錯呢?上天既然讓我喚醒了你,這說明我天命所歸呀。是不會那麼容易被宵小暗害的!」
蝴蝶輕啐,「呸,幸運兒 我看啊,你是個走了狗屎運的幸運兒吧。」
「嗯?狗屎運?哦,也對。我是踩了狗屎才喚醒你的。」
「你你說誰是狗屎啊?」
「哈哈哈你自己說的呀。」
「臭左護等我出來,一定痛打你一頓」
左護忙着跟蝴蝶拌嘴,頓時把所有煩惱都拋諸腦後,蝴蝶既然能跟自己開玩笑 ,說明她的身體已無大礙 ,先前的一切擔心,都不復存在了。
他真的覺得很幸運,上天讓自己擁有了蝴蝶
不知不覺中,二人已經習慣了相互依存,相互依賴,習慣了一命同體。
話分兩頭,卻說那行次左護失敗,又中了魂雷身受重傷的罷碩,幸虧逃得及時,又趁夜色走得快,竟然硬撐着傷體,回到了罷古敵的領地。
最後已經油盡燈枯的罷碩,是被夜叉衛們抬着入罷古敵府宅的。
罷古敵的府邸建在松子堡內。
這裏是碩大的盆地,漏斗形的地勢,將更多的靈氣匯聚在這裏。
在奇石古木之中,一座黑色的城堡矗立雲霞間。
因它形似松果,所以被譽為松子堡。
此時在松子堡的一間石室內,罷古敵臉色鐵青的俯看着躺在地面軟毯上的罷碩。
罷碩已經開始口吐白沫,汗漿如雨了,而旁邊則站着一臉詫異的占喃刀。
占喃刀之所以沒有回府,原本是想看場好戲的。
他想知道,當希蒙得知自己新收的人手被人殺了後,到底會有何反應。是暴跳如雷找罷古敵討說法,還是英雄氣短的就此忍了。
正等着聽好消息呢 ,誰能料到罷碩居然把自己搞成這幅德行回來
當初所有的人可是都認為,罷碩殺掉那個無名小子,肯定就如探囊取物一般簡單。
可是現在卻有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 。如此局面 ,使得給罷古敵獻暗殺計的占喃刀,臉上有些掛不住。
沉靜了許久,暴怒的罷古敵一把抓起軟成爛泥的罷碩,低吼道,「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罷古敵此時羞奮異常,這次不僅沒能給希蒙顏色看 ,倒先讓自個兒憋住了這口惡氣。罷碩雖然只是個旁支子侄,但平日裏罷古敵還很是看重他的。但現在,卻徹底讓人給廢了
如今不明不白的整成這樣,罷古敵心頭,如刀攪一般難受。咬牙切齒的將罷碩放平回軟毯上,他站起身來。
沉默半晌之後 ,罷古敵仍是低頭看着罷碩,嘶啞着聲音問占喃刀。
「你能看出罷碩中了什麼術嗎?」
一旁的占喃刀,可是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