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來阻止我?給我一個理由就好,只要一個能夠說服我的理由就行!
夜更深了,壁壘區的外部溫度因為冬季的來臨,已經降低到了零下20度,在這樣的寒夜中,吉恩靜靜的坐在天台的邊緣,凝視着屏幕上的時間,11點46分,還有14分鐘。
城市內的騷動還是沒有結束,時間上根本不允許整個城市的人撤離,赤潮總務的四周圍,一雙雙氣勢洶洶的眼睛,盯着屋頂上的一切動向,空氣中透着一股沉重的壓迫感。
不少人已經打算和逆亡城共存亡了,因為不管他們逃到哪裏去,也只是苟延殘喘罷了,很多人都想的很清楚。
每個人都緊緊扣着手裏武器的扳機,但誰也不敢扣下扳機,緊張的氣氛壓迫着每一個人脆弱的神經,不少人都在擦拭着額頭處的汗液。
城市內各處不斷的傳來哭喊聲和吵鬧聲,以及滿無休止的謾罵聲。
吉恩臉上的笑容有些凝固了,身後的波特也沒有了言語,他靜靜的站在寒風中,已經褪去了身上的大襖,身上裝着不少的武器,他一副視死如歸的看着天台處的吉恩。
很早以前便是如此,吉恩會給自己定下一個時間,在面對暴亂份子也好,武裝勢力也罷,或者城內盤踞着的團伙,時間便是他動手的最基本的衡量點。
一旦時間到了,吉恩會不顧一切的對目標進行肅清,曾經發生在南部的幾個大區封鎖肅清的事件也是如此,一個月的期間裏,吉恩一次次的希望智者可以投降,但智者不但沒有投降,還熄滅了人工太陽。
吉恩還清楚的記得,那個晚上和今晚也差不了多少,只是當時的街區里還是燈火通明,完全無視行事科成員的警告,甚至還攻下了區域內所有行事科的點,殺死了不少科員。
當時的肅清是毀滅性的,然而幾十年過去了,底層依然沒有任何的變化,依然是盤踞着大大小小的團伙,只是除了對行事科的態度有了巨大轉變外,其他的一切都沒有太大的變化。
現在城內盤踞着大量的暴亂份子,這些大大小小的團伙,終有一天會成為行事科的敵人,對城市造成威脅,社會不斷的在進步,但問題卻一次次的重演。
人從很久以前就是愚蠢的,不可理喻的,從城市建立以前,到現在城市已經具有了這樣的規模,社會也變得越來越安定,問題始終沒有得到解決。
這樣的事情究竟還要重複多少次才行!
吉恩仰着頭,點燃了一根煙,原本璀璨奪目的星空,此時一片漆黑,這樣的光景不知不覺間便完成了交替,在自己所存活的這快300年的光陰中,很多東西轉瞬即逝。
一次次的自我麻痹,一次次的自我陶醉,每每在面對太陽的時候,吉恩的內心裏是充滿了動力和熱情的,然而當太陽熄滅,吉恩又會陷入到絕望的深淵中,無力感會在夜晚來臨的時候,一口氣壓迫而來。
「那孩子現在究竟在幹什麼呢?」
吉恩自言自語了一句後,笑了起來,表情輕鬆了一些,但很快眉頭又顯得凝重了起來,屏幕上的時間又過去了1分鐘。
吉恩能夠想像得到現在城內的情況,他也知道那六個傢伙會怎麼做,壁壘區的很多人是無辜的,城內的人也是無辜的,特別是那些面對這一次衝擊的行事科成員們,是無辜的,他們不應該背上這份沉重的罪,所以最直接了當的方法便是光核武器的發射。
雖然只是一丁點,但吉恩已經感覺到了,在遙遠的地方,唐嬈和維特已經踏上了壁壘區的土地。
「我不是很久以前就說過了,這些事情讓我一個人來就好了,你們六個白痴!」
吉恩站起身來,緩緩的吐出了一口煙氣,複雜而面容一時間變得鎮定了起來
「還真是冷,這地方!」
唐嬈挫着雙手,身前的維特笑着從兜里掏出了一瓶酒來,擰開喝了一大口後遞給了身後的唐嬈。
「當然冷了,不過比起以前寒潮那陣子,還算舒坦多了。」
唐嬈接過酒瓶後,有些嫌棄的看着維特,用手袖擦了擦瓶口,才喝了一小口。
「的確,以前我們八個在非洲那邊的時候,差點就凍死了,我還記得你這個白痴,大冬天的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