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點03分
弗萊靜靜的目送着眼前的一堆年輕人離開,他們是來墓園裏祭奠的,他們的6個朋友永遠的在這裏長眠。
這已經是這些年輕人們第二次過來了,每次都是集體的過來,會帶着鮮花以及一些給精神病院的禮物,大部分都是吃的和用的,總共36人,帶來的東西已經堆滿了病院正門口旁邊的地方。
「謝謝你院長!」
熊大彪說着,他們已經在這裏待了兩個小時了,可是到最後妮雅還是沒有來,大家打算找個地方聚一聚,好好喝一杯,一直喝到天亮,然後各自散去。
弗萊微笑着看着這群熱心腸的年輕人,他們都在這個病院裏服務過,有時候是自願的,有時候是因為犯了事而被懲戒,包括在一些孤兒院裏,弗萊也見過他們。
城市是非常需要這樣熱心腸的一群年輕人的,弗萊在這群看起來吊兒郎當的年輕人身上看到了不一樣的光彩。
人與人之間本就應該相互間的依靠才能夠走下去,現在的城市太過於冰冷,這些年來弗萊所看到的都是一樣的光景,而現如今的城市就好像太陽消失掉一般,變得更加冰冷了。
自從阿爾法入獄以來,城市狀況頻發,這個病院已經被襲擊過不下10次了,都是一些從壁壘區遊蕩回來的犯罪者們,只不過他們一旦踏入這裏,就會永久的長眠,弗萊不會和任何犯罪者客氣的。
看着已經打算離開的朋友們,奧莉薇婭面色凝重的看着他們最後還是開口道。
「再等等。」
「等個屁,那個白痴不會來了。」
埃里克說着火大的攥緊了拳頭,敲擊在了牆壁上,他那次差點死了,住院一個月後才痊癒,埃里克的內心不比妮雅輕鬆,因為死去的幾個朋友中,其中一個是她的女友。
埃里克火大的是妮雅現在的態度,這讓他內心裏倍感難受,因為在現場的埃里克也是一樣的,什麼都沒有做到,只能夠眼睜睜的看着一切發生。
「你們先去找個地方,我和維奧利特再待一會。」
熊大彪說着,其他人也打算離開了,而此時一個剛打算離開的女人站在了打開的小門口,似乎看到了什麼震驚的東西。
「妮雅!」
女人跑了過去,抱住了手裏捧着一束花的妮雅。
「抱歉我去找找花店,找了好多地方才找到。」
妮雅吞吞吐吐的,側着頭,此時不少人都走了出來,埃里克冷哼了一聲,隨後妮雅走了進去,妮雅看着所有人都在,她有些無地自容的低着頭。
「抱」
「這種話請你以後都不要再說了妮雅,你不用對任何人抱歉,這事情不是你造成的。」
埃里克說着,走到了妮雅的跟前,只手按着她的肩頭,妮雅聲音低沉的嗯了一聲,她看向了坐在病院入口階梯上的弗萊。
「很多事其實只要有一個好的排解通道就沒問題,沒事的妮雅!」
妮雅點點頭,在奧莉薇婭和熊大彪的陪伴下走向了後院的墓地。
「在這裏。」
很快奧莉薇婭在弗萊打開的照明燈光的照射下,找到了一處用彩色繩子作為分界線的地方,上面整整齊齊的擺放着六個黑色的長筒狀骨灰盒,旁邊有不少的鮮花,妮雅放下了花束,盤坐在地上,靜靜的看着。
「抱歉!」
良久後妮雅才吐出了兩個字。
「你們有想過接下去做什麼嗎?」
妮雅問了一句,熊大彪搖了搖頭,奧莉薇婭則轉過身。
「今晚我召集大家來,只是想要和大家好好談談的。」
妮雅其實有一個想法,自己去拜託母親,拿出一些錢來,開一家什麼公司,然後讓大家一起過來,因為說實在的大家的日子現在都不大好過。
好一陣後妮雅他們回到了前院,一堆人和弗萊打完招呼後離開了,大家走在病院外的大道上,朝着熱鬧的區過去,一路上大家都保持着沉默。
「說吧奧莉薇婭,你究竟召集大家想要做什麼!」
熊大彪率先發話了,所有人都停了下來,這是一個幾乎看不到燈火的街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