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黑暗中炸開了一朵炫麗的火花,一個普魯士人的機槍火力點被坦克炮轟成了渣渣。
老猴子跟在坦克後面,「呼哧」「呼哧」的跑。
昨天在後方休息了一天,今天輪到他們再次衝上第一線。
老猴子喜歡夜戰,自己人都躲在坦克後面,基本上不會有什麼傷亡。
可普魯士人那邊就不一樣了,槍口火光會暴露他們的位置,坦克上的直瞄火炮,可以照顧到每個機槍火力點。
步兵基本上沒啥機會開槍,也沒啥機會對射。
只要保證,坦克不會被趁着黑摸過來的敢死隊炸掉就好。
其實老猴子倒是很欣賞普魯士人的這種勇氣,抱着十公斤重的炸藥包,拼了命的往前跑。
埋伏在坦克的必經之路上,只要坦克過來會拉着了拉火管,塞進坦克下面。
拉早了不行,拉晚了也不行,還得判斷導火索的燃燒速度。
說實話,有點兒難度。
所以,至今為止他們成功的不多。
大多數成功的,還是抱着炸藥包直接鑽進坦克下面,用手死死的抓住能抓住的地方。
然後,被炸藥包炸得四分五裂。
老猴子見過他們的屍體,沒有一具全乎的,慘極了!
兩天兩夜的戰鬥,維亞濟馬外圍的據點基本上被肅清了,今天晚上是最後的幾個,也是最堅固的幾個據點。
只要清掃了這幾個據點,維亞濟馬就算是被徹底圍住了。
「當!」
一枚迫擊炮彈落在坦克上被彈開!
「趴下!」聽到聲音,老猴子想都沒想都趴在地上。
現在普魯士人也學奸詐了,迫擊炮彈用的都是延時引信。
落在坦克上面,會直接彈飛起來。
在空中爆炸,又或者落地爆炸,可以傷到後面跟隨的步兵。
「轟!」果然是延時引信,爆炸掀起一大片泥土。
落下來的時候,砸了老猴子一頭一臉。
「啊……!」身後傳來慘叫的聲音,估計是有倒霉蛋沒來得及趴下,被彈片打中了。
老猴子暗叫一聲走運,如果炮彈在半空爆炸,傷亡的人會更多。
「傷了幾個?」老猴子對着後面吼了一嗓子。
「兩個新兵!」
「死了沒有?」
「沒大事兒,死不了!」
「塞炮彈坑裏面,等着後面的收容隊來撿。」
老猴子一聽的新兵,就沒太在意。
戰場上最先死的就是他們,老兵一般都不會問他們叫啥,一般都稱呼那誰!
打兩仗下來,沒死也沒殘的,才有資格被問一句名字叫啥。
「快進入步槍射程了,都他娘的跟緊了坦克。子彈可不長眼!」老猴子喊了一嗓子,爬起來,繼續亦步亦趨的跟在坦克後面。
後面的兵也都爬起來,跟在坦克後面繼續前進。
如果不出意外,這又是一次極其經典的步坦配合。敵軍沒有了八八炮,就不能阻擋坦克前進。
敵人的步兵開火了,子彈打在坦克裝甲上乒乒乓乓的響。
大傢伙都本能的把腦袋向前伸,把鋼盔頂着認為可能會有跳彈飛來的方向。
其實跳彈從哪邊飛過來,還真是不一定的事情。
不過鋼盔能防跳彈,這倒是事實。
一枚照明彈升上了天空,戰場上的明軍一下子被雪白的亮光籠罩。
僅剩下的機槍火力,對着排成一線的坦克猛掃。
可除了打出一串火光,啥也剩不下。
照明彈漸漸落下,老猴子眼前一片漆黑,啥也看不見。
黑天就是這樣,眼睛看過了強光之後,再看哪裏都是黑的。
還沒等眼睛適應過來,「轟!」一聲巨響就在身前炸開。
老猴子眼看着坦克的各個縫隙開始冒火,坦克車長帶着一身火,一邊嚎叫一邊從裏面爬出來。
那聲音慘極了,老猴子聽傻了。
沒見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