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秒購房」這件事是白一城親自向我講述的。那是在一個周末的午後,我受白一城邀請,前往他的住宅做客。我駕車到了城郊一座複式小區門口,白一城身着便裝早早在此等候,他把我熱情的引進他的私人住宅。
白一城的房子很寬敞,足有兩百多平方,中式裝修,既簡約又簡單。
這次來做客,我帶給白一城一本小說,是劉慶邦老先生的《神木》,我告訴他這個短篇故事既冰冷又殘酷,很值得一看。白一城貌似很感興趣,他隨手翻看幾頁,然後起身把書放進了書房,與其說是書房,其實更像是一間私人雜貨館,裏面擺放着很珍貴的「雜貨」。
雜貨館的一側是紅褐色的壁式書架,上面放着很多當代經典文學,其中也不乏我贈予他的書籍,一些余華、麥家、劉震雲的系列書籍都是我饋贈推薦的。我這個人喜歡贈人書籍,然後與其分享交流書中的情懷和韻味,但無奈,時下讀書的人少之又少,白一城則不同,只要有空餘時間,他還是會心無他物的認真讀完一本書,每當讀完,還會在微博上發表一些書評,其中一個對李碧華老師的《霸王別姬》書評發自凌晨一點,他在微博上只留下一句話:風華絕代的程蝶衣看得開生死,卻看不清愛恨情仇。後來,我對他說:看不出來,你竟然是個很文藝的白領。
雜貨館壁式書架的前面是一套紅木古玩架子,架子上並沒有古玩,都是白一城曾經用過的舊物,他說這就是他眼中最珍貴的「古玩」!
架子的最里側是他曾經佩戴過的那塊海鷗手錶,手錶的皮帶已經陳舊,但表面擦的乾乾淨淨,工工整整的放在原裝手錶盒子內,白一城對我介紹說:這是當年在市場部做員工時佩戴的。海鷗手錶的旁邊是那塊日本精工手錶,款式雖老,但不乏時尚之感,白一城又笑着對我說:這就是趙一帆贈送的那塊手錶,一直保留至今,偶爾也會佩戴。精工手錶的旁邊依次擺着幾塊瑞士手錶,白一城又簡單的為我做了介紹。
古玩架子的中間擺着一大排歌曲專輯,有許巍,有鄭鈞,還有朴樹,我對白一城道:其實你還是個搖滾白領!他爽朗的笑了起來,對我說:我只聽歌不唱歌,算不得搖滾。歌曲專輯的上面還擺放着各式各樣的電影碟片,遠遠望去竟像是一家租售光碟的店鋪,我說:你也太懷舊了,這些東西賣破爛都值不了幾個錢。白一城說:不值錢的東西在我這卻是無價之寶。他抽出《英雄本色》的光碟盒子,指着封面海報說:英雄本色,小馬哥,經典的東西永遠不褪色!我附和道:是啊,風衣,墨鏡,牙籤,雙槍,的確是影迷心中的經典形象。白一城糾正道:小馬哥咬的是火柴,不是牙籤。我笑了,我知道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對自己在意的事情都會無比的認真。
這時,白一城住居的房鈴響了起來,我和他便走出雜貨館,白一城打開房門,他的妻子拎着菜籃走了進來,我禮貌的問好,白一城妻子很親切,沒有一點架子,她招呼我坐下,然後開始簡單的收拾客廳衛生。我說:嫂子,房子這麼大,也不雇個房嫂,自己收拾多麻煩。白一城妻子笑道:現在想想,還真是懷念以前那間70平的房子。
白一城端來泡好的茶水,向我講起了購買城北那間房子的始末。聊到最後,他說:那間房子能付得起首付,還要感謝美創會議公司的吳總,這件事上,吳葉白對我幫助很大,同時對我影響也很大!小馬哥說過能掌握自己命運的就是神,我不是神,我只是普通人,可能是年輕時人窮志短吧,為了湊齊房子首付,我竟然誤入歧途,我的心從那時開始變得黑了起來!
洋洋灑灑已落筆二十餘萬字,白一城的故事卻剛剛進入火候,這是白一城由白轉黑的開始,故事當然還在繼續......
話接當晚,白一城望着昭陵門票,忽然想起籌辦春季客服節之時,因為要墊付門票和好處費,吳葉白的美創公司援助了他幾萬元錢,這些錢即將報銷下來,如果吳葉白資金周轉的開,不如借來充當首付,不出一個多月,自己和家裏湊齊再還給美創公司便是。
想到這,白一城便給吳葉白去了電話。
「喂,小白啊!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呢?」吳葉白聲音性感入骨,旁邊還有一些嘈雜之聲,應該是在飯局或者酒吧。
「吳總,明天你在公司嗎?我找你去開客服節的佈展發票。順
第73章:雜貨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