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面對四架梭形飛行器,1923作為一支普通小隊,一步沒有後退,而且連續乾死了四具大尖,這其實是堪稱輝煌的戰績,值得敬佩的無畏與瘋狂。
他們認出韓青禹了,這並不難。
「你們,1923……哪個軍的啊?」韓青禹試着找話問。
「跟你一樣,第九軍。」一名老隊員說完才意識到這句話的問題所在,眼神里閃過少許慌張。
韓青禹溫和朝他笑了一下,用沉默表示認同。
「嗯,板擦。」殷小傑終於也說上一句話了,聲音激動,說完晃了晃,面色蒼白地身體軟倒在地上,但仍堅持說着:「我沒事,沒事。」
韓青禹連忙跑過去,把折秋泓讓帶的特效藥分發下去。
五分鐘後。
「別,別煩!不用謝,快帶孩子走啊!」
「瞎嗎?不會看情況嗎?老子沒空,沒心情搭理你們,快走!」
「別動,不用你們幫忙。」
雷三靠在校門口的牆根上,對一群過來道謝的老師、家長和孩子們,不耐煩地罵着。
也許他自己並沒有察覺,此時他的眼淚正順着面頰一直流,一直流,和着血一起流。這讓他的兇狠和不耐煩都顯得不再可怕,反而讓人心疼。
家長老師們遲疑了一下,依然鞠躬道謝,但是終於開始散去了。
一時間校門口滿滿都是奔走的人,嘈雜,同時有些亂。
轟完人,轉頭,雷三發現韓青禹一邊幫傷員纏繃帶,一邊轉頭正看着他,紅着眼睛,他尷尬笑一下說:「是真雞兒太煩了。」
「嗯。」韓青禹點頭表示贊同。
「那啥,青少校有煙嗎?你抽什麼煙?發我一根。」雷三掏出個空煙盒,捏扁了扔在地上說。
韓青禹抱歉摸了摸口袋,搖頭表示沒有。他平時沒有抽煙的習慣,戰鬥後會點上一根,但都是從溫繼飛和賀堂堂拿的,身上沒帶。
「我,我這有。」另一邊的牆根夾角,大烏靠坐着,低頭緩緩摸索,掏出半盒煙,同時努力把眼睛睜開。
發現過來拿煙的是the青少校,大烏連忙抽出一根,先塞到了自己的嘴裏。
然後,他才把煙盒和打火機遞給韓青禹。
「青少校,幫,咳咳,幫我點根煙吧。這樣,我以後見到那些老夥計們,好吹牛。」大烏聲音有些虛弱,咧嘴笑一下說。
「好。」韓青禹點頭,擦燃打火機,兜手遞到大烏面前。
「吧嗒……吧嗒。」有些費力地抽了兩口,三口,煙頭的火光,終於亮起來了。
大烏嘴角得意地笑着,說:「抽一根。」
「好。」韓青禹拿了一根點上。
大烏終於都滿意了,接着說:「剩下的,幫我發一下吧,青少校。」
「好。」韓青禹又看了他一眼,按他的意思起身,轉回去,替大烏髮給他的戰士雷三一根,發給……
校門口依然嘈雜着。
牆根夾角里,大烏的眼睛,悄無聲息地閉上了,頭緩緩低下去。
那根煙依然在他嘴裏緩緩的燃着。
他「睡」着了。
去找老夥計們吹牛去了。
「the青少校給我點煙的時候啊,你們是不知道,我就這樣靠着,連手都沒伸……」
知道他正見面吹牛呢,1923加上韓青禹,沒有人去吵他。
「fu,fufu!」殷小傑啜泣着,滿臉眼淚抬頭看了一眼韓青禹,看着遞到面前的煙,說:「我,我不會抽。」
「沒抽過麼?」
「嗯。」
「難得。」
「那也接一根,是大烏的煙啊。」一旁的老隊員說道。
「嗯。」殷小傑接了,拿地上撿的一塊塑料紙抱住,小心放進胸前口袋。
「唰!唰!」
殷小傑聽到聲音抬頭。
「泡泡糖吃嗎?」韓青禹手上拿着一個無標的鐵盒,搖晃着,那是蔚藍自己供應的泡泡糖,以前他和吳恤他們喜歡拿來玩小遊戲的那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