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熟悉的字眼,以前喊過不知多少次,這次跟着喊了不到一半,剩下的就都卡在了嗓子眼裏。
這句蔚藍的口號,是他們曾經用熱血和生命去實踐過的,在新兵期的野外拉練場,在1777小隊的防區和周邊,在101醫療站,在喜朗峰,在高原。
眼前也還是那兩年,他們喜歡過的,蔚藍原本的樣子……可是他們已經不是蔚藍了。
賀堂堂紅了眼眶的當場,他身邊韓青禹、溫繼飛、吳恤和鏽妹,無一例外也都頓住了,沒把這句話喊完。
勞簡的目光一直在他們身上呢,其實全場的目光都在他們的身上。
他們果然還是猶豫了。
風吹過喜宴後的凌亂桌面,訓練場上短暫的沉默……
其實包括勞簡在內,在場不少人想要開口勸說幾句,但是猶豫後他們很快發現自己並沒有底氣去說,因為他們都知道,眼前的這幾個人,曾經為蔚藍做過什麼,後來又經歷了什麼。
這樣還要去勸說他們盡釋前嫌麼?哪來的臉啊?!
「但行其事,莫問何屬啊。」
緩慢而清晰的吐字,一個溫和、滄桑的聲音在隊列側邊響起,沈風廷說話同時往前走了一步。
大概他是現場唯一有資格開口說點什麼的人,因為站在三陣的那些人里,有一個他的親孫女,她也經歷了那一切。
韓青禹幾個都轉頭看向老軍長,賀堂堂的目光茫然。
「不會是聽不懂吧?這群混賬……那我家秀秀可太難了。」沈風廷心說。
滴答,滴答,兩秒鐘。
「鏗!」突然一聲刀鳴。
勞隊長抓住機會,借拔刀重新起了頭:
「為一切正在呼吸的……」
「鏗嗡……」1777三陣拔刀,「為了一切正在呼吸的,戰無退路,身阻長空。」
這一次,3陣的人沒有再頓住,他們把這句話喊完了。
差點想哭……勞隊長忍住了,直刀在手,目光掃過,沉聲發佈指令:「華系亞唯一目擊軍團,第九軍,第425團,第1777小隊,第1、2、3陣……全體出擊!」
…………
目標:防區第5至第7區塊。1777小隊沉默的陣列撲進山林,在枝葉和灌木中如風行進。
而後相隔大約兩百多米,是跟隨而來的賓客們,軍長,團長,隊長……他們把後勤人員圍在隊伍中心。
「你說這樣大尖待會下來該是什麼心情啊?」
行進中,2陣一個看起來像是中年人的戰士突然小聲嘀咕了一句。
「什麼什麼心情?!」
趙二柱扭頭看了一眼胡彪錨,有些不耐煩。
「就它們下來啊,哇一看,兩百多人,兩個超級,再還至少倆頂級,它們得是什麼心情?」胡彪錨說。
那……心情肯定好不了啊,趙二柱想了一下,猛地皺眉說:
「你管大尖什麼心情幹嘛啊?!正事呢,你不是說了三年,說一定要巴結上青少校麼?你的金條呢?」
「金條?金條能有啥用啊,又不是金屬塊兒條,妞都沒用。」胡彪錨說出自己的觀察結果,反過來責怪趙二柱:「說我,你呢?!a+啊你個廢物,三年了還沒上頂級,不然咱剛才就能說得上話了。」
「我,我就差一點!」趙二柱鬱悶一下說:「這回撿了那麼多源能塊,我估計用不了多久了。」
趙二柱想着這樣等下次青少校回來,他就能說得上話了,就算不能出去跟他混,至少可以拍胸脯說替他看着家。
胡彪錨不是這路子,他心裏的小算計,是楊清白這回肯定也會走,等楊清白走了,他就幫忙把貓和狗照顧好,然後等青少校他們下次回來。
混江湖嘛,蛇有蛇路,鼠有鼠路,在末日的江湖裏……青少校可是一艘大船。
「你們倆給我閉嘴,丟不丟人?!」勞簡回頭小聲嚴厲罵了一句。
目光轉回時,朝天空看了一眼。
「來只紅肩吧,來只紅肩吧,趁那幾個小子在,把積分搞上去,把顏色板擦拿下來。」
勞
561.浩劫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