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級融合度,齊柔柔,男性,板擦五年期老兵。
3歲時候拜師學戲,師父見他樣貌根骨渾然天成,驚喜過望,改名易裝,悉心培養……時光匆匆十四載。
若不是後來唱戲的沒飯吃,丑角出身的師父自己都改行修鞋去了,武淨大師兄也憑一身武藝成了十里八鄉最紅火的殺豬王……
人一般殺豬師傅幹活,都是要東家男丁幫忙牽豬按腿的,大師兄他,總是一個人拎着青龍偃月刀就上去了。
總之若是人生早出生個七八十年,齊柔柔這幾個字,說不定就是一代名角齊老闆。
可惜世事沒有如果,17歲舍下一身戲服,他……已經迷離撲朔,安能辨我是雌雄。
當時之所以會想到參軍,出發點其實是為了找回一身男兒氣,可惜正式的徵兵沒能選上,就只好去托人幫忙。
托來托去,好不容易托着一個拍胸脯說能辦這事的,問他怕不怕犧牲,他說不怕,問他要是怪物怕不怕,他說正好拿來練膽……
然後,他就被帶來蔚藍了。
至今檔案欄上入伍方式一欄填着的仍是:自願。
「那也就是說你一開始其實並不知情,那你當時來了怕不怕啊?」賀堂堂好奇說:「你一個小姑娘……不是,小婆娘……小……」
「滾!」
人走了。
從韓青禹的角度,團內有十個名額,一個c級五年老兵,自然是完全可以要的,何況人是米拉的老關係,而且聽說只要上了戰場就很瘋狂。
當然,他這表示贊同,只是一個態度,正式的審批程序還是得從勞隊長那邊走。
然後大概勞簡又會找韓青禹一起商量。
這對勞隊而言大概其實是一件頗有難度的事,畢竟大娃是隊長,而且人生始終都有一顆驕傲的心。
可是不商量吧,他又會擔心自己把事情搞砸了,會不安。
「估計他現在應該挺犯愁的。」韓青禹夜裏躺在床上的時候想了一下,下回有機會得問問勞隊,要是從頭來一次,還拿不拿刀指着喉嚨嚇唬我了?
同時,韓青禹自己心裏也有事情犯愁。
他這個人並不容易結交親近朋友,從425走到這裏,同宿舍的人雖然關係都還融洽,但就是有幾個始終都有距離,做不到遇見誰都是兄弟。
而一旦交下了,他就會擔起那份情義。
現在的情況,沈宜秀這個戰友,他已經認下來了,也有過生死危機並肩戰鬥的經歷,那就絕沒有嫌「累贅」再拋開的道理。
他愁,愁的不是這個人怎麼辦,而是怎麼才能把源能塊供應保障起來,不止要保障,還得有餘,用於提高和發展,不然他們這個小團隊就很可能變成惡性循環,死水一潭。
他也並不介意沈宜秀知道他在思考這個,愁着這個。
他們一群人到現在為止,在與鏽妹的相處中做得最好的一點,就是始終沒有給她同情,而是給她友情。
哪怕做一個損友都好。
可是眼下是真的沒處扒拉,沒處坑啊,目光所及,唯一擺在明處的大筆源能塊收入,就是把自己賣了,能得二十塊。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主意,「等明天先看看沈軍長怎麼說吧」,韓青禹丟下煩心事不想,很快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下樓。
戰訓基地已經有一些加入區域小隊的新兵背上行囊,跟着老隊員開拔了……從此,他們不再是新兵。
一路上跟人打着招呼朝餐廳走去。
「這,過來聊聊。」祁山銅坐在路邊一處台階上抽煙。
同行溫繼飛幾個都有些緊張。
「沒事的,他瘋的其實有分寸。」韓青禹說:「你們先去吃飯吧,幫我打一份,我這估計聊不了幾句。」
如果祁山銅真的瘋到沒有一點分寸,他就不可能到今天還坐在這個少將的位置上,這一點韓青禹心裏早有判斷。
「祁少將。」韓青禹敬禮。
祁山銅抬頭,手上煙盒磕出一顆煙,「會抽嗎?」
韓青禹搖頭。
「等下小隊了很難不會
118.專武之請(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