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白晴,外號三姐。」
厲元朗在噴雲吐霧間,說出一個人的名字。
這人聽着好耳熟,常鳴思索着,並在厲元朗的提醒下,想起來那次他和沈知曉還有恆勇在狀元樓的經歷。
恆勇因為要強佔白晴的狀元廳而大言不慚,惹惱白晴,讓邵瘸子的人把恆勇扔了出去。
「縣長,白晴果然有那麼大的能力嗎?」常鳴還是不敢確認。
厲元朗徐徐道:「前一陣子我在狀元樓,親眼目睹白晴出手,知不知道她那次收拾了誰?」
常鳴木訥的直搖頭。
「宮偉,宮乾安書記的侄子。因為冒犯白晴,被白晴手下的女保鏢胳膊掰斷,牙給打飛。事後,宮書記的秘書呂浩竟然代表宮書記給白晴賠禮道歉,希望得到白晴的原諒。常鳴,你想想,能夠讓堂堂省委書記低頭的人物,她的能量還會小嗎。」
我去!
常鳴驚得爆出一句粗口,夾煙的手一哆嗦,半截煙蒂掉落在桌子上。
他大腦一轉,馬上聯想起厲元朗貌似和白晴有來往,莫不如求一求厲元朗讓白晴出面,這事不就好辦了麼。
厲元朗似乎看出他心裏的小九九,擺着手說:「我不好總是麻煩白晴,倒是你老婆葉文琪出面求她,我估計這事八成有戲。」
「文琪她行嗎?」常鳴面露難色,「你知道她的性子,只有別人求她,你讓她去求別人,她能低下這個頭嗎?」
相處一段時間,常鳴算是徹底看明白她老婆的為人了。
有點混不吝,眼睛都是沖天看的,對什麼事都嗤之以鼻,毫不關心,尤其官場上的事情。
他心裏真的沒底。
「呵呵。」厲元朗笑道:「以前不行,她現在不是你老婆了麼,你甜言蜜語哄她,她心一軟準會答應。」
常鳴似有所悟的點着頭,還是有擔心。「假如文琪答應,可我們也不認識白晴,她肯幫忙嗎?」
「她不認識你們,卻是知道葉家的,葉家這塊牌子還是很響亮的。」厲元朗非常篤定的說:「說服白晴,她的話在宮書記那裏絕對管用。」
這個忙,厲元朗只能幫到這裏。
提供了白晴手機號碼,厲元朗把該做的都做了,至於常鳴如何操作,就不是他該操心的事了。
厲元朗之所以幫他,一個是看在曾經的友情份上。再有一個,葉文琪畢竟是妹妹的堂妹,算下來,他和常鳴夫妻還有點拐彎親戚關係。
於情於理,他值得去做。
喝完這頓酒,厲元朗被酒精燒的睡不着覺,索性披着外衣走到招待所大門口,邊抽煙邊感受冬夜寒風的吹拂,以此給自己降一降溫。
沒一會兒,就見一輛黑色轎車徐徐開來。
厲元朗借着燈光一看車牌號,不禁啞然一笑。
果然,宋雲濤從車裏下來,走進招待所一眼發現站在門口走廊的厲元朗,便主動走過去打起了招呼。
「厲縣長真是好雅興,在這裏欣賞什麼呢?雪景還是夜景?」
厲元朗和宋雲濤握了握手,一聞,都忍不住問對方:「喝了?」
之後又都異口同聲的回答:「喝了。」
哈哈哈!
二人相互指着對方,爽朗大笑起來。
顯然,宋雲濤是剛剛赴宴歸來,指定沒去棋牌室下棋。
反正也睡不着覺,厲元朗便問:「宋書記回去就睡嗎?」
宋雲濤摸了摸稀疏的頭頂,悵然道:「歲數大了,沒那麼多覺,一時半會兒也睡不着。」
他似乎感覺到什麼,提議道:「若不耽誤厲縣長休息的話,可否有興趣殺一盤?」
「我正有此意。」厲元朗把煙頭一撇,和宋雲濤一起往樓上走去。
招待所有電梯,這倆人卻都選擇步行上樓,算是活動腿腳了。
宋雲濤的房間和厲元朗比起來差別不大,也是里外套間。
二人坐定,在桌子上鋪好棋盤,厲元朗執紅棋,宋雲濤執黑子,擺好之後,宋雲濤做了個請的手勢,「紅先黑後,厲縣長,請吧。」
當頭炮,厲元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