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牌子的人看樣子文化水平並不高,總共也就四十來個字,蒼海粗略的看了一下便找出了不下四五個錯別字,而且字寫的也不好,歪七扭八的像是狗爬似的。
不過意思是明明白白的,意思是女孩的父親得了重病急需一筆錢,接下來就是肉戲了,只要誰給了這筆錢,她這輩子就給人家做牛做馬什麼的,反正都是老招式,唯一不同的是,別的女孩穿着打扮都還成,模樣長的也算是招人,要錢的時候清一色的跪在地上。
而眼前的女孩不同,模樣一般般,身板也瘦了一些,看起來有點兒營養不良的樣子,人打扮的也很樸素,上身是圓領的粉色褂子,已經漿洗的看不見原色了,下身是一條運動褲,看樣子像是校服,也洗了看不出原來的色了,腳上穿着一雙現在幾乎沒有年輕姑娘樂意穿的綠膠鞋,整個就這麼蔫巴的抱着雙腿坐在紙板子後面。
平安好奇啊,伸手拉了拉蒼海的衣角問道:「二哥,這牌子上面寫的什麼?」
沒有等蒼海回答,旁邊一個好事的傢伙看出來平安有點兒傻裏傻氣的,於是拿平安開起了涮來:「這女孩說他爹生病了,誰要是給她爹把病治好了,她就給人家當媳婦,你要是有錢的話就可以領一小媳婦回家!」
蒼海衝着說話的這位瞪了一眼,好事的傢伙還想懟蒼海,不過看到蒼海這個頭還有冷冷的眼神,下意識的慫了,歪過了腦袋繼續帶着一種看熱鬧的賤笑望着坐在地上的姑娘。
人群中有人圍上來,也有人離開,就在這個時候兩年青人走了進來,一看到坐在地上的姑娘,根本就不用看牌子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原來是個騙錢的騙子!」
「俺不是騙錢的騙子!」
坐在地上的姑娘一聽有人這麼說自己,立刻抬起了頭來,伸手指了一下自己腳前面的醫生診斷書說道:「這是醫生給開的,不信的話俺還可以帶你去看俺大!」
坐在地上的姑娘性子一看便知道很野,抬着頭直勾勾的望着剛進來的兩個小伙,兩個小伙被小姑娘的眼神一瞪,心中不由的咯噔一下,然後縮着腦袋一言不發的快步離開了這裏。
師薇這時蹲了下來,伸手拿起了姑娘腳前的診斷書,看了一下便重新放到了地上。
蒼海這時有點兒相信這小姑娘了,從她剛才的眼神人,蒼海看出了這個姑娘是個性子剛烈的主兒,如果不到了實在沒有了辦法估計干不出這個事情來。
別問蒼海是怎麼看出來了,你要是十幾歲就自己獨立於世討生活你也能看的出來,這是沒有父母依靠的孩子,為了生活在社會上無數次察顏觀色練就出來的生活技能。
「二哥,我在你那裏存了多少錢?」平安望着蒼海問道。
蒼海反問道:「幹什麼?」
「我想救這個小妹子」平安伸手指了一下坐在地上的姑娘說道。
蒼海又問道:「你覺得能有多少?」
聽到蒼海這麼一問,平安就有點撓頭了,平安這小子愛錢歸愛錢,但是對於俱體的數目沒有多大概念,不是說認不識,而是說對於超過一千的數他就覺得花不光了,大到了能買下自己一輩子用不盡的東西了。
這小子買東西不過是好口吃的,通常都是三五塊的價,多了就不是他的腦瓜子可以想像的了,說的直白一些,一千和十萬給這小子帶來的喜悅感是一樣的。這性子招無數黑心的老闆喜歡,可惜的是蒼海心一點也不黑。
所以平安這才問蒼海要自己的錢,想拿自己的工錢給坐在地上的女孩去治她爹的病,他這個傻小子不知道,他存在蒼海的那點錢,還不到人家姑娘要的二十分之一呢。
「肯定夠了啊!」平安眨巴了一下眼睛,傻傻的說道。
「你當你哥是開銀行的啊!」蒼海直接被這小子給弄樂了。
哥倆這邊正說着話呢,一個騎着電瓶車的老頭見這邊有熱鬧,下了車子推了電瓶車走了過來。
他瞧見地上坐着一個小姑娘,於是把車子支了起來,蹲到了小姑娘的旁邊,先使眼睛掃了一下小姑娘面前的紙板子,然後仔細打量了一下小姑娘。
「小姑娘,你哪裏人啊?」老頭輕聲說道。
聽這語氣挺和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