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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月當空,幽谷的谷地開闊,地面一片雪亮。
犀牛小組成員這麼多天,一直活在恐懼和憤怒之中,時刻提防張陸的偷襲,神經早已緊繃到了極點。退入了幽谷,好好泡了一個溫泉,神經和肌肉都放鬆了下來。
在加上現在有同伴守夜,入夜沒多久,便感覺到了濃濃的困意,一下子就進入了香甜的夢鄉。
原本是四個人守夜,但是到了後半夜,三個已經堅持不住,留下最後一個人,全部鑽入了臨時帳篷休息。
呼嚕聲在帳篷裏面不斷的響起,哪怕是犀牛這樣的生化人,也需要休息,無法做到不眠不休。
那名站崗的犀牛小組特種兵,一開始高度警惕,原始人和炎國兵王讓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強忍着困意,堅持站崗守衛。
到了半夜,他也有些頂不住,眼皮睜不開,索性就將突擊步槍立在了地面,站着半醒半寐。
潛伏之前的張陸一直都在等,等他們進入了香甜的夢鄉,再開展暗夜襲殺。
「差不多了,該行動了!」
一片烏雲從天邊飄過,沒多久就將皎月給遮蓋住,四周的光線一下子暗淡下來。
張陸利用含氣變色的偽裝,身體融入了黑暗,悄然無息向站崗的犀牛小組特種兵靠近。
雖然這名犀牛小組特種兵在半醒半寐,他卻沒有冒然暴起,而是將手中的一截枯木,丟了出來。
輕微的響聲,在寂靜的夜晚,會被無限的放大。
異響傳出,站崗的犀牛小組特種兵瞬間睜開了雙目,驚弓之鳥,此刻雙目哪裏還有睡意,精光迸射。
他立即拿起了突擊步槍,槍口對着異響傳來的地方,走了過去。
畢竟他還沒有查明是什麼異響,夜晚可以有很多動物,總不可能聽到異響就直接炸了,大喊了起來。
張陸的含氣變色偽裝,就如同一塊微微起伏的地表,他沒有任何的察覺,以為動物發出的聲響,嘴角露出了自嘲的笑意,搖了搖頭,認為自己太疑神疑鬼。
當然,他也沒有料到敵人竟然會一路摸過來,在他們看來,那些原始人今天幹掉了他們那麼多同伴,恐怕此時已經回到部落慶祝。
轉身,向營地的方向往回走。
就在他轉身之後,張陸忽然暴起,如同跗骨之蛆,瞬間便貼到了他的後背。
他感到了一雙大手按住了他的腦袋,死亡的恐怖瞬間襲來,讓他亡魂皆冒。
咔擦!
他連慘叫都沒有來得及發出,更何況是作出反擊。
張陸扭斷了他的脖子,將他的腦袋扳到了身後,臨死前,站崗犀牛小組特種兵,終於看到了眼前的敵人。
「原始人,他,他來了!」
這是他臨死前最後的念頭,雙目暴突,瞳孔中滿是難以置信的驚駭。
張陸輕輕放下了這具屍體,如同一道一閃而過影子,進入了帳篷。
帳篷內。
呼嚕聲四起,甚至還有人在說夢話。
這些犀牛小組特種兵已經疲勞到了極點,進入夢鄉之後,睡得無比的香甜。
他們絕對想不到死神會來臨。
在他們的理解中,哪有這麼瘋狂的原始人。
而且帳篷外還有人員站崗,原始人也沒有如此高明的潛伏能力,能夠無聲無息幹掉犀牛小組特種兵,更何況他的手中還是先進的武器。
張陸不敢大意,雖說這些人都睡得很死,但是畢竟是精銳的特種兵,一點點異響都會令對方警覺過來。
而且帳篷內漆黑一片,很多人習慣蓋着臉睡覺,張陸就是想挑那名帶隊的負責人,也是無從下手。
如果一一上前查看,很有可能驚醒對方。
所以,張陸沒有任何的猶豫,先挑最近的殺。
只見他摸到帳篷外最近的犀牛小組特種兵,一手捂住他的嘴巴,隨後鋒利的匕首一划,割斷了對方的喉嚨。
這些強壯的犀牛小組特種兵,雖說被割斷的喉嚨,但是並沒有立即死去,身體還在反抗,張陸只能死死按住對方。
幾秒之後,這名犀牛小組特種兵身體再也無法動彈,徹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