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任務已經註定要失敗。
阮綿綿乾脆接受了系統的提議,她要好好享受所剩不多的人生。
第二天一大早,她特意換上鮮亮的衣裙,跑去找謝玉麟。
「今天天氣不錯,我們出門去玩吧!」
謝玉麟不明白,明明她昨晚還很絕望,怎麼今天就又像沒事人似的?
這女人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阮綿綿挽住他的胳膊:「你怎麼不說話呢?」
謝玉麟低頭看着她:「我在想,你脖子上的傷好些了嗎?」
「已經好多了,不信你看。」阮綿綿拉開衣襟,露出白嫩纖細的脖子,已經脖子上那一道淺到幾乎看不見的淤痕。
「以後有什麼事情就跟我說,千萬別再想不開。」
「嗯,我知道啦!」
謝玉麟陪着阮綿綿出門去遊玩。
沒有了任務的顧忌,阮綿綿可以放開了去享受,與謝玉麟之間的隔閡也隨之消失了。
兩人的關係一下子就變得親近許多。
此時,在在皇宮裏面,又全然是另外一幅景象。
柳隨煙不顧侍女們的阻攔,強行衝進寢宮,沖正在換藥的皇帝質問道。
「你明明答應過我,會放過我的家人,為什麼你說話不算數?!」
內侍總管上前勸道:「貴妃娘娘,陛下正在換藥,請您稍後再來。」
柳隨煙的態度極其堅決:「陛下今天不給我一個答覆,我是不會走的!」
內侍總管還想再說些什麼,皇帝擺了下手:「你們先下去吧,讓朕單獨跟她聊一聊。」
「是。」
內侍總管領着宮女太監退出寢宮。
偌大的宮殿裏,只剩下皇帝和柳隨煙兩個人。
皇帝沒有穿上衣,胳膊上的傷口還未癒合,剛把紗布拆掉,猙獰的傷口徹底顯露在空氣中。
當柳隨煙的目光觸及到那道傷口的時候,腦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在秋山上,他們遇到刺客襲擊,他為了保護她,被刺客劃傷胳膊的畫面。
她從未想過,他為了救她,居然會不顧自身安危。
思及此處,柳隨煙的心一下子就軟了許多。
她放緩語氣:「拜見陛下。」
皇帝拍了拍身邊的空位:「過來坐吧。」
柳隨煙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她試着問道:「您的傷口還疼嗎?」
皇帝淡淡地說道:「皮肉傷而已,已經好很多了。」
他看着面前的女人:「你忽然急匆匆地闖進來,是有什麼要緊事嗎?」
柳隨煙抿唇說道:「昨天我親眼看到,我們柳家三百餘口,都被處斬了。」
「嗯。」
見他依舊是淡然自若的模樣,柳隨煙忍不住追問:「您之前不是答應過我嗎?您願意高抬貴手,留柳家一條生路的,為什麼您還要將我們柳家滿門抄斬?」
皇帝:「朕當初說的是,要找到可以證明謀逆之事與柳家其他人無關的證據,才能放過柳家其他人,可最後沒有找到這樣的證據,一切只能秉公處理。」
「為什麼會沒有證據?只要麟王去問我爹,我爹肯定會親口招認,此事確與家人沒有關係。」
「柳丞相一案,朕已經全權交給玉麟去處理,他上呈給朕的證據之中,並沒有柳丞相親口承認謀逆之罪與柳家其他人沒關係的供狀。」
柳隨煙:「為什麼會沒有我爹的供狀?難道麟王沒有問過我爹?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為什麼不願意幫一幫我們柳家?」
皇帝握住她的手:「別想太多,事已至此,你只能節哀。」
「不,我的家人全部慘死,我怎麼能節哀?!」
柳隨煙的情緒極其激動,她霍然起身:「我要去找謝玉麟問個清楚!我要他給個合理的解釋!」
她剛走出第一步,就覺得腦袋發暈。
隨即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皇帝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疾聲喝道:「來人,快傳太醫!」
太醫匆匆趕來。
他為柳隨煙診斷後,沖皇帝拱手說道:「恭喜陛下,貴妃娘娘有喜了。」
饒是想來喜怒不形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