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亂亂的一天,就這麼過去了。這一天幾乎全村的人都來看了胡一舟,老人,小孩,高一輩的,平輩的,小一輩的。進來看一眼,說幾句話,留下點東西。關係近的還能聽到胡一舟說他打鬼子的故事。
胡一舟知道,的傢伙來看他,一是一個將死之人奇蹟般的生還,大家來看個稀;二是大家都是同族,過來關心下;三是這個同族的年青人在對抗外敵的戰場上殺敵無數,載入族譜。
胡一舟,也給太爺爺說了胡連長的事情,把老人激動得直哆嗉。一邊增添族譜,一邊念叨「好好,我胡家子孫就該抵禦外辱,奮勇殺敵。」
晚上的時候孫巧兒也跟這胡一舟一頭睡覺了,只是把小山子放在二人中間。村裏的人聽說了,外面鬼子的暴行後,先是憤怒,再是恐慌,再然後,練武的更加賣力,打獵的上山的次數也勤快起來。做弓的,多做弓,做箭的多做箭。仿佛整個村子都在儲備東西,以備不時之需。
有些事,兩個人知道了就會有十個人知道,十個人知道了,全村都知道,等全村都知道了,整個大山坳地區的村寨也就都知道了。於是,去鎮上,去縣裏買那些生活必需本地卻有沒有產出的東西的也就多了起來。
整個大山坳地區也就九個村寨,出去的路就是一座狹長的山谷。這裏很少有外人進來。來了外人,也會被谷口各村的看守人員盤問。能進入這裏的人,最多也就來到孫家集。孫家集是最接近谷口的村寨,也是九寨之中唯一的集市。
其實,還有一種外人能在這裏自由進出。
農曆十月的天氣已經很冷了,不過在這群山環繞的地方缺依然溫暖。這一天,距離胡一舟醒來已經十多天了。十多天的修養,恢復,又加上雞湯和諧水的滋潤,胡一舟的身體已經恢復如初。什麼甦醒了就不喝和諧水了?有孩子的來告訴我一聲誰沒跟孩子搶過和諧水喝?
胡一舟脖子上扛着兒子胡小山,一隻手抱着女兒胡丫丫,另一隻手拎着一隻不大的小野豬,小野豬不時地掙扎一下,奈何被綁住了。而他的後面,跟着背着背簍的孫巧兒,背簍里裝着半背簍核桃。要問他們幹麼去?————回娘家。
「風吹着楊柳啊,嘩啦啦啦啦,小河的水流啊,嘩啦啦啦啦」額,唱錯了,重來。
「風吹着楊柳啊,沙拉拉拉拉,小河的水流啊。嘩啦啦啦啦,誰家的媳婦啊,走啊走地忙啊啊,原來她要回娘家啊啊啊啊啊」胡一舟一邊走路一邊唱着後世的歌謠,別說,還挺應景。
孫巧兒沒聽過這歌,還以為是自家男人在外面學來的小調。一邊看着爺仨其樂融融的趕路,一邊也跟着學,有句話不是叫夫唱婦隨麼。孫巧兒的臉上也沒有了以前的悽苦,取而代之的是幸福跟滿足,臉色也紅潤了起來,皮膚也水潤了許多,胸前的和諧君也更加挺拔了。
自從三天前孩兒他爹說自己徹底恢復了,晚上就開始了那啥那啥,久別勝新婚,也不知孩兒他爹從哪學來的那麼多花式,反正她是一邊羞澀,一邊滿足。
他們要去的,是孫家集。
在離着孫家集還有三里多的時候,山路上來了一伙人。其實人也就三個,不過從遠處看卻是那麼的顯眼。
當前一位青年,脖子上掛着繩子,拉着後面一輛大車,青年的臉上黝黑,個子不高,敞着懷,身上很瘦,胳膊腿卻很粗壯,腰身也帶着力趕。兩行汗水在臉上流下,落進脖子上纏着的不再白的白毛巾上。
一位老漢,手裏推着車,脖子上掛着畔,同樣的個子不高,同樣的黑瘦卻健壯。同樣的裝扮,只是毛巾已經徹底成了黑色。
落在第三位的是一位個頭稍高的壯漢,長得虎背熊腰的,若不是一臉憨厚,當真是綠林好漢。三個人面容相似,裝扮差不多。
前面的兩人一推一拉的侍弄着一輛大車。大車是那種木質大車,現代的人看不到了,筆者小時候家裏還有一輛。
大車上一邊是一個墮簍,墮簍里裝着黑炭。另一邊裝着的一個鐵砧子,幾塊圓木,還有兩把大錘一把小錘。還有個沒蓋子的木頭工具箱,裏面放着小鉗子,截子,銃子等小工具。車上還有幾塊鐵板,一些鋼條之類的東西。而在車子中間的橫樑上綁着一捲鋪蓋。
後面的黑大漢挑着一個扁擔。扁擔的一頭也是一捲鋪蓋,另一頭是
第六章,章丘鐵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