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教委分配
1．
1993年8月26日上午。
九點鐘的時候，春天從戶縣縣城回到了戶山中學。
在校園車棚內停好了自行車，春天去了教委辦趙敏的辦公室。
趙敏沒在屋裏，他的辦公室里有一個看上去比春天大不了幾歲的年輕人，正在給趙敏的辦公室打掃屋子。
「你好，我找趙主任。」春天很客氣地向屋裏的年輕人問好。
「你好，」屋裏的年輕人也很客氣地跟春天打招呼，「趙主任剛回家，你是來等着分配的新教師？」
「是，你是？」春天答應了一聲，又問。
「噢，我是教委辦的工作人員王秀林。」自稱姓王的年輕人笑着介紹了自己，伸出手跟春天握了握。
「王主任好，我是春天，今年剛剛分到咱戶山鎮，你叫我小春就成。」春天也趕緊做着自我介紹。
對於春天的這個稱呼，王秀林似乎感到很滿意，滿臉的笑意，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王秀林給春天到了一杯水，說：「這間屋子我還要打掃衛生，要不你先去隔壁屋子坐坐？那裏還有幾個等待分配的新教師。」
聽王秀林這麼一說，春天連忙放下水杯站起身，退出了屋子。
轉身到了隔壁辦公室，春天伸手推開了房門。
2．
進了屋子，春天環視了一圈。
屋子裏坐着九個年輕人，四女五男。如今加上春天正好是十個，四女六男。
「各位好，」春天趕緊做着自我介紹，「我叫春天，也是今年新分配的教師。」
屋子裏的人都起身致意，又互相擠了擠，讓春天坐在了沙發上。
經過簡單的交談，春天大體了解了這幾個等待分配的男女的情況。
戶山鎮一人，女；瀘水鎮四人，兩男兩女；黃山鎮兩人，男；半山鄉兩人，男女各一。大都是戶山鎮或戶山鎮臨近鄉鎮的人。
大家圍坐在一起有一句無一句地閒聊着，大部分人看起來有點心神不寧。
畢竟他們的分配還沒有最後確定，不能像已經提前內定的春天這樣心靜氣閒。
十點鐘的時候，王秀林過來通知等待分配的新教師去會議室開會。
春天起身隨着眾人進了隔壁的小會議室。
3.
會議室不大，中間是一個長方形的會議桌，周圍是一圈高背藤椅。
眾人在教委辦王秀林的安排下坐了下來。
會議桌東邊靠近牆壁的位置是空着的，並排擺放着三把藤椅，藤椅背後的牆壁上懸掛着一面黨旗、一面國旗。看起來倒是有點氣勢。
十點十分的時候，戶山鎮教委辦主任兼中學校長趙敏，在教委辦工作人員王秀林的陪同下昂首闊步走進了會議室。
趙敏在會議桌東側中間的藤椅上坐定，攤開了手中的文件。
教委辦的王秀林把手中端着的茶杯擺在了趙敏的面前，這才坐在了趙敏左邊的藤椅上。
王秀林坐定後，趴在趙敏耳朵上嘀咕了幾句什麼，趙敏點了點頭。
「大家好，現在咱們開始開會，」王秀林清了清嗓子，神情莊重地說，「先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戶山鎮教委主任兼戶山鎮中心中學校長趙敏，大家歡迎。」
說完，王秀林帶頭鼓起了掌，眾人相隨。會議室里一片噼里啪啦的掌聲響起。
趙敏表情很嚴肅，神情威嚴地點了點頭。
王秀林伸出兩隻手向下壓了壓，制止住了眾人的掌聲，接着說：「做一下自我介紹，本人姓王，叫王秀林，在教委辦公室工作，請各位多多支持。」
說着王秀林站起身鞠了一個躬，眾人又是一陣掌聲。
「今天會議的主題大家都知道，就是新教師分配的問題，」王秀林坐定後又接着說，「下面，請教委趙主任給大家講話，歡迎！」
眾人又是一通鼓掌。
春天一邊鼓掌一邊想，就這麼點事，這麼幾個人，這排場講的也忒大了吧？看來這趙敏也是個好大喜功之人。
春天正在心裏嘀咕着的時候，趙敏開始講話了。
「各位，」趙敏很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