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左烈這話一出，鳳無情黑眸閃過一抹銳利的寒芒，轉瞬即逝，他目光幽深如古井寒潭一般，顯然是沒料到鳳左烈能夠一針見血地說到刀刃上。599小說網 http://m.xs599.com好半晌，鳳無情都沒有開口，只是目光隱晦莫名地看着自己的兒子，鳳無情的打量，鳳左烈自然有所察覺，鳳左烈越發覺得今日自己的父親跟往日有着明顯的不同，雖然鳳左烈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到底是哪兒不對勁，但他卻莫名有些抗拒這樣的鳳無情，心情有些古怪的鳳左烈只好避開了鳳無情的視線。
鳳無情並不知道此刻鳳左烈到底是何想法，他深呼吸了兩三次，竭盡全力讓自己心情平復，很快，鳳無情就如此跟鳳左烈說道，「左烈，這些年來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我很欣慰，致遠的事情我自會處理好，這些年來，他幫了我不少的忙，也從未叫過苦，我們都是為了旁系一族的利益，只因我們不是嫡系，所以我們生來就低人一等，鳳無名可以出@仕，可以建功立業，唯獨我什麼不可以，只恨家主依舊只能從嫡系一族產生，所以嫡系向來都是不遺餘力地打壓旁系，因此我們沒有多少出頭的機會，年少的我也曾有一腔抱負，我也曾天真地以為只有我有能力，終究可以得到嫡系一脈的重用，但後來發生的事情卻讓我明白有些人也許一輩子都無法出頭，只能淪為他人的陪襯，哪怕那個人未必比得上自己，或許這就是命吧。」
鳳無情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始終冷冷淡淡的，仿佛他所說的跟他自己毫無關係，只不過就是一個旁人的故事罷了。鳳左烈萬萬沒料到自己那個向來嚴厲且對他很是淡漠的父親會突然當着他的面剖析他的心路歷程，鳳左烈表情也有些不自在，他目光隱晦地看着背對着他站立的父親，心情也格外複雜，鳳左烈始終沒有接鳳無情的話，因為此刻鳳左烈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說些什麼，而且鳳左烈跟鳳無情之間的關係也談不上多好，若是讓他跟鳳無情說一些安慰的話，鳳左烈自己都會覺得彆扭，所以最終鳳左烈只能保持沉默。
但此刻越發加深了鳳左烈的想法，那就是鳳無情勢必是遇到了更為棘手的麻煩，要不然他也不會今日行事這般的反常。當鳳左烈心思千轉百回的時候，耳邊已經再度傳來了鳳左烈的低沉嗓音，「很多人都勸我要認命，但我心裏就是憋着一口氣，我怎麼都想不通，更咽不下去，所以我暗暗下定決心，我一定要打敗鳳無名，我一定要給旁系爭一次堂堂正正的機會，就因這樣的理念，我苦等了很久，期間也替鳳無名做了不少的事情，哪怕有些本就不是我期望的，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那時候還需要仰仗鳳無名，所以我不能違背他的命令，更不能讓鳳無名對我不喜，可鳳無名向來都是一個有着很重的疑@心@病@的人，我幫他的次數越多，完成的任務越出色，他越發容不下我，想想也是，如果你身邊有這麼一個處處比你強的人，你肯定也會擔心他遲早有一日將你取而代之，更加擔心自己會活在他的陰影之下，所以我能夠理解鳳無名那種急於將我除掉的心情，有時候我心裏也覺得挺高興的，至少可以讓鳳無名感到危機重重，但那樣又能如何？我終究只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不管我手段多高，最終我依舊只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只要老家主一聲令下，我就會被整個鳳家拋棄，這就是旁系的命運，無論我如何抗衡，最終只能在價值消耗殆盡的時候，接受這樣的命運，哪怕這種命運本就不公，所以有時候我其實也聽迷茫的，我也不知道自己一味堅持究竟能不能改變什麼，直到你出生，我才意識到我不單單只是為自己爭取，更是為了你日後不重蹈我的覆轍，我不願意我的兒子最終也只能跟我一般，從始至終都活在鳳無痕的陰影下，所以我才跟致遠步步為營，就是希望可以改變你的命運，也希望能夠真真正正地改變旁系的命運。」
說到這裏，鳳無情突然轉過身來，他臉色微微泛白地看着神色很是複雜的鳳左烈，輕嘆道，「左烈，我知道這些年來我對你頗為嚴格，我也知道你心中對我有着不小的怨氣，我更知道你恨我對你們母子涼薄，你覺得我對你從來都不滿意，因為我從未誇獎過你，但我卻不得不如此表現，因為我擔心你太過於優秀，又會被鳳無名嫉恨，鳳無名始終忌憚我，也擔心我的兒子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而且我發現你的個性太過於浮躁了，為了磨礪你，我不得不如此選擇，為此，致遠也沒少責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