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
萊德菲爾德飲了一口紅茶,看向邦迪瓦爾德問道:
「在這個混亂的非常時期,你會怎麼做?」
「當然是向世界宣告本大爺的到來啦!哼哈哈哈……」
邦迪瓦爾德猖狂的大笑起來。
「瓦爾德……」
一旁的賓茲斯拖着點滴,一臉擔憂的看着自家這個猖獗,心中充滿憤恨的弟弟。
他潛伏入海軍救出瓦爾德,不是為了讓瓦爾德再去挑釁這個世界的權威,他只希望對方可以好好的活下去。
可是……這個平凡的願望看來是實現不了了。
邦迪瓦爾德此刻很明顯已然為仇恨蒙蔽了雙眼,不把世界政府毀滅,他是不會停手的。
但,多國組合起來的暴力權重機構又怎麼會是那麼輕易的被人給瓦解的。
「咳咳……瓦……瓦爾德……我我們還是收手吧。」
咳嗽幾聲,最終,賓茲斯還是說出了口。
他想還是勸說一下,不想讓唯一的弟弟最後陷入身死的絕境。
「嗯?」
聞言,邦迪瓦爾德面無表情的將視線從紅伯爵身上移開,落到了賓茲斯的身上,眼中閃爍着危險神色,聲音低沉,仿若地獄峽谷中沉吟的幽靈。
「你說什麼?賓茲斯。」
身形魁梧,氣勢凜人的邦迪瓦爾德如鐵塔般矗立賓茲斯身前,與那瘦小如侏儒的身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也給賓茲斯帶來無盡的壓力。
面對那雙閃爍着危險神色的眼睛,他有點說不出話,嘴巴微張,發出無意義的嗚咽聲。
但可能是因為對於兄弟的情誼,賓茲斯咽了口口水後,菜色的臉龐上浮現了一抹堅持。
「我說……」
可話還未說完,賓茲斯便發覺眼前一陣的天旋地轉,在一切安穩下來時候,瓦爾德充斥着嗜血意味的眼睛暴露在他的面前。
「你竟然,竟然敢讓我放棄對世界政府發起報復!」
嘭!
邦迪瓦爾德怒喝一聲,狠狠的將手中抓着的賓茲斯摔倒了甲板上,聲音沉悶,受力沉重。
這麼一摔,賓茲斯本就不好的身體差點讓邦迪瓦爾德給摔散架了。他差點一口氣沒有上來。
但就算如此,邦迪瓦爾德似乎沒有放過他的打算,如一頭暴怒的雄獅,渾身毛髮乍立,緩緩踏步向倒在地上的賓茲斯,氣勢洶洶。
或許是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賓茲斯哽在胸口的那口氣抒發了出來,他慌亂的對着緩緩接近的邦迪瓦爾德叫道:「瓦……瓦爾德,我我們是兄弟啊。」
邦迪瓦爾德又像是提溜小雞仔般將賓茲斯拽到了身前,他似乎心中也蘊含着說不出的怒火,沉聲道:「如果不是我們之間的血緣,你以為你現在還會站在這裏麼!賓茲斯。」
「不要以為你救了我,就可以對我指手畫腳,別忘了二十年前的事情,這是你欠我的!」
二十年前,他們海賊團陷入世界政府設下的圈套中,他的哥哥,親哥哥,在他的注視下,竟然脫船而逃。
沒有絲毫停頓,毫不猶豫的。
他永遠忘不了這件事,永遠!
「不,不,瓦爾德,不是這樣的……」
賓茲斯哀傷的看着邦迪瓦爾德,口中不斷的重複着「不是這樣的」。
「我,我沒有背叛你。我只是想留存有用之身,積累力量……然後去救你!」
邦迪瓦爾德聞言露出了譏諷的笑意,「那這時間可真是太長了,賓茲斯,二十年過去了,我才重見天日。」
賓茲斯喃喃着,「我也不想的,可是世界政府太過強大了,瓦爾德不要在挑釁世界政府了,他們有海軍,CP諜報機關,還有新招來的七武海……」
聲音越來越低,滿是恐懼。
突然,邦迪瓦爾德鬆開了賓茲斯,垂落到地上的賓茲斯驀然有些不解的抬首看着他。
只見邦迪瓦爾德粗獷的臉上泛起了邪惡的笑容,他的視線下移又落到了賓茲斯的身上,道:「哦,你要不說,我還忘了。七武海,世界政府的走狗,海賊中的敗類,很適合用他們的人頭來向世界政府宣告我的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