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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還有這種病,世界之大果然無奇不有。」羅賓不知道從哪掏出一個小本本,竟是將天樞所述症狀給記了下來,臉上的表情很微妙,有開心也有為難。
天樞看她的注意力已經轉移這才輕舒一口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麼說,因為……傀儡這東西其實不分性別,只要是他做出來的就自然會辨認的出來,雖然他的初衷的確是做一個女性就是了……
「記好了就坐遠點,別濺你身上咯。」天樞真了起來開始攆人了,然後將傀儡從地上拽了起來立好,在羅賓從疑惑到驚恐的眼神中,天樞一刀抹了自己的脖子,嗯是手脖子。
鮮血頓時涌流!
天樞用拿刀的手制止了羅賓的靠近,隨後將手握拳整個的伸進了傀儡的腹部空間,抓住那個八竅八面的小玩意,體內玄機內力開始向對方涌去。
說來也怪,隨着他內力的傳輸,那個小玩意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天樞明顯感覺的到自己的血液竟然從被動的流出改為了抽吸!
他裸露在外邊的手臂上青色的血管也突然暴起,加大了血液傳輸的速度。
他看不到傀儡內部的場景,但他大概能夠想像出那個畫面——那些被他用各種物質融合到一起分流出來的白色絲線,此時正在他血液的澆灌下,從源頭八竅八面那向四肢百骸蔓延!
血液從體內被抽走是一種很微妙的感覺,更微妙的是羅賓的表情。
她全程小嘴微張,不知多少次想要伸手組織天樞這種自殺性的行為,但都被他制止了,然而她已經準備再次出手了,因為她明顯的發現天樞臉上的血色正在消退,這已經是缺血的症狀了!
形象的說,一個人身體的血大概有個一盆吧,捐血捐兩杯到無所謂,但現在,在羅賓看來天樞已經放出去半盆了!
天樞卻不在意這些,他的眼睛始終盯着那個傀儡的臉,那張臉上也有着和人類差不多的雙眼,是他用費了不知多少勁才融的一種偶然得到的黑色晶石得到的,現在,他渴望看到這雙眼睛亮起來。
時間一滴一滴的悄然逝去,羅賓的手也早已纂成了拳頭,指尖發白不見血色。
天樞的情況更是糟糕,他體內原本不多的玄機內力早已消耗殆盡,現在他只是在單純的輸送血液,然而傀儡仍舊一動不動,如同死物。
「不可能啊……」天樞終於開口了,言語中滿是迷茫,「我都是按照書上寫的那樣做的啊……但是為什麼……她沒有活過來??」
「為什麼?」
天樞扭頭看向了羅賓,眼神迷離,失血過多讓他的頭暈乎乎的,手上的傷口他不知道已經續了多少次但他都不覺得疼,甚至可以說為了修煉生死八門,他甚至已經習慣了疼痛。
可是現在他卻突然感覺,好疼啊。
這書,難不成,在騙他麼?
怎麼會呢……書可是那個女人留給他的遺物啊……
顧不上其他,羅賓直接衝到了天樞面前,一把將他摟進懷裏,右手不動聲色的將天樞的手從那傀儡中掏出來,嘴唇緊繃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天樞剛才狀態在她的認知中,幾乎處於崩潰的邊緣,說的話也是胡言亂語。
活過來?
讓傀儡,活過來?
扭頭看向那個之前就讓她不舒服的傀儡,此時它外露的腹部那裏血紅一片,不知何時幾滴血液甩在了傀儡臉上,唇邊,顯得無比妖異,邪惡。
「你究竟在造什麼……一個需要血液的人偶……?」
說着羅賓加大了力度,仿佛這樣就能讓天樞恢復。
但此時的天樞對外界已經喪失了感知力,他極其虛弱,但也僅僅是虛弱而已。
過了好一會兒,似是緩過了一口氣,天樞雙眼中的黑霧緩緩散去,一抹光亮重新流入他的雙瞳。
世界似乎都變得不一樣了。
灰白成為世界的主題,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毫無色彩可言。
羅賓在他眼裏竟然是虛幻的,仿佛不存於世……而在他們的四周有一些流雲狀的物質正在快速移動,天樞看着它們有一種本能,他可以抓住它們。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第十九章 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