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來到炎興街,小宅院前的槐花開得雪白。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槐花樹底下站着一個女孩兒,穿火紅色窄袖緊腰的襦裙,腰間掛一把盤起來的皮鞭,腳踩鹿皮靴,身形格外利落英氣。
是容謠。
她似乎在等蕭廷琛,腳尖不時踢一踢滿地的落槐花,眉宇間滿是不耐煩的戾氣。
過了會兒,院門打開。
穀雨皮笑肉不笑,「容姑娘,我家主子說,在水牢的那段時間,承蒙令弟照顧,這身子一時半會兒怕是好不了。聖上發了話,讓主子好好休養身體,他傷重難耐,實在沒辦法見你,想來,你也不想耽擱他養傷吧?」
蘇酒站在街邊,鹿眼平靜。
原來,容謠是來見蕭廷琛的。
容謠似乎有些委屈,「我知道容徵給他上了刑,我就是來替容徵道歉的!我還專程為他帶了補品,你讓我進去見見他又如何?總歸我一個弱女子,又不會吃了他!」
穀雨嘴角抽了抽。
弱女子?
敢藏匿幾十個男人在別莊供自己發xie的女人,能叫弱女子?!
他拱了拱手,「抱歉。」
他轉身進了小院,重重掩上院門。
容謠憤憤不平地跺跺腳,轉身要走,正好撞見蘇酒。
少女原本委屈的小臉立即現出幸災樂禍。
她揚起下頜,笑道:「蘇姑娘也是來探望四皇子的?」
四皇子?
蘇酒瞳眸微動,他已經被冊封為皇子了?
容謠得意洋洋,「我可是聽說了,你與他已經和離。蘇酒,他如今可是皇上最疼愛的四皇子,將來很可能登基為帝。可惜了,原本你該是他的結髮妻子的,說不定還能撈個皇后之位坐坐……」
蘇酒面不改色,與她錯身而過。
「蘇酒!」容謠盯向她的背影,小臉上得意之情溢於言表,「皇上派人告訴我爹,他想讓我做四皇子的側妃。我爹被罷官又如何,世家終究是世家,就算是皇上,也得顧忌我們的顏面和勢力!蘇酒,你嫉妒嗎?!」
蘇酒背對着她,沉默不語。
怪不得蕭廷琛昨天晚上那麼爽快就離開了半日偷閒,原來是因為他即將迎娶側妃。
想必正妃什麼的,皇上也為他挑選好了吧?
她說不出心頭是什麼滋味兒,只是淡淡道:「他這樣的男人,也只有你才會稀罕。」
「對呀,我就稀罕他!很多男人都對我爭妍獻媚,只有他對我不屑一顧。可他越是如此,我就越稀罕他。容家總有東山再起的時候,我會得到這個男人!」
容謠愛男色。
一想起蕭廷琛健碩的身姿,她就覺得這個男人在床上必定非常厲害。
少女想入非非、滿面春.情,已然沉淪其中。
蘇酒覺得她的表情怪噁心的,急忙快步離開。
穀雨領着蘇酒來到小宅院的寢屋。
自詡「傷重難耐」的男人,身穿桔梗藍束腰錦袍,正坐在搖椅上翻看小黃書。
大約心情很好,嘴裏還哼着曲兒。
蘇酒看見他就來氣,把錦盒塞他懷裏,轉身便走。
蕭廷琛眼疾手快地把她拽進懷裏,「真是稀客,妹妹今兒怎麼過來了?」
「藥!」她低垂眼帘,「用來治蠱毒的。」
蕭廷琛打開錦盒,一粒圓滾滾的丹藥盛在裏面,散發出濃濃藥香。
他挑了挑眉。
蘇酒把昨夜之事說了一遍,又補充道:「藥材我都仔細驗過,沒有任何問題。至於那個黑衣人,長得有幾分像你,他沒有留下姓名,也不知道究竟是誰。不過像你這樣的人,居然還有人在乎,甚至親自登門送藥,可真是祖墳上冒青煙了!」
祖墳上冒青煙的蕭廷琛,捏住蘇酒的下頜,「怎麼說話的?」
今天的蘇小酒似乎脾氣挺大,也不知生得哪門子氣。
蘇酒別開他的手,試着想掙開他,可惜只是徒勞。
她仰頭,蕭廷琛隨意把丹藥丟進嘴裏,嚼豆子似的嚼爛吞咽。
她等了片刻,試探道:「你覺得如何?」
蕭廷琛面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