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
判兒背着小手,古靈精怪地出現在蘇堂身側,「何必把話說得如此冠冕堂皇,你分明喜歡蘇姐姐,還想佔有蘇姐姐!把蕭廷琛和他的文武百官都毒死,你得到美人,我得到天下,有什麼不好?」
蘇堂瞥向她。
不過十五歲的少女,看似乾淨如月亮,實則腹黑深沉,手段毒辣。
能夠壓抑滅國之恨去伺候仇人,還能對所有人笑臉相迎,她的心性可見一斑。
他嗓音深沉:「你以為,蠱毒是那麼容易下的?那個叫吳嵩的大太監全程盯着朕,朕有下毒的機會?」
判兒躍躍欲試,「那就先做掉吳嵩!」
蘇堂冷眼,「你還是先想辦法得到八大部落的軍隊,再與朕商量復國的辦法。金判判,朕不和一無所有的人做交易,你明白嗎?」
判兒俏皮地吐吐舌頭,「反正我不管,我要得到北涼的江山,你要得到蘇姐姐大美人,咱倆目標一致,當然會合作愉快!至於我手中究竟有沒有籌碼,那不是你該擔心的事。」
蘇堂面無表情。
判兒離開前,想了想又道:「對了,南疆的軍隊已經聚集在北涼南部了吧?」
「自然。」
判兒揚了揚眉毛,「我已寫信給大齊,表示願意與他們合攻蕭廷琛。想來要不了多久,大齊的軍隊就會抵達北涼東部。三國合攻,蕭廷琛必定兵敗如山倒。我等着復國那天!」
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走了。
蘇堂獨自立在遊廊里,淡漠地瞥向開在深秋角落的一叢白色菊花。
他不管北涼能否復國,他只想把小酒帶走。
蘇酒……
終將是他的掌中物。
瓊華殿。
蘇酒已經醉了。
她趴在蕭廷琛懷裏,牢牢扯住他的衣襟不肯撒手。
蕭廷琛笑眯眯把她抱起來,抬步往寢宮而去。
穿過長長的雕花遊廊,少女醉眼迷濛地望向男人。
半晌,她伸出手,揪住蕭廷琛的面頰,使勁兒往兩邊扯。
蕭廷琛的俊臉幾乎被扯變形,兇狠地垂眸盯向她,「鬆開。」
「不……」
蘇酒噘嘴。
蕭廷琛強忍着回到寢宮,把她往寬大的龍榻上一丟,欺身而上。
蘇酒嬌嬌小小,被男人的陰影籠着,看起來格外可憐。
蕭廷琛趁她醉的分不清東西南北,獰笑着捏住她嫩生生的紅臉蛋,「蘇小酒,你表哥倒是愛你,老子剛剛在殿上把話說得那麼明白,他還給老子裝糊塗,到現在都沒有離開的意思……你就說,怎麼着吧?」
吃醋自然是吃醋的。
哪怕明知蘇小酒對蘇堂並沒有那個意思,可是只要一想到這大半年來,他在前線拼死拼活地衝鋒陷陣,蘇堂卻纏在蘇小酒跟前獻殷勤培養感情,他就吃醋得厲害。
偏偏蘇堂格外狡猾,這大半年都沒在蘇小酒面前提起過他的心思,仿佛他對她的關心只是出於兄妹之情,搞得他也不好對他下重手。
他只能趁蘇酒酒醉記不得事,揪她的臉蛋撒氣。
反正小姑娘酒醒以後必定記不得了。
蘇酒疼得眼淚汪汪,也使勁揪住蕭廷琛的臉頰,「狗男人……太壞了!」
迷濛的鹿眼,隱隱綽綽倒映出男人的姿容。
她的狗男人,怎麼就生得那麼英俊那麼好看?
她看得出來,剛剛殿上那些部落公主,是真心實意想嫁給他的。
真想扯壞這張臉,讓他再也勾不成別的女人……
喝醉的蘇酒幼稚又霸道,正傻乎乎地琢磨着,卻不防男人突然放下龍帳。
所有的不甘心和酸意,都被堵在了肚子裏。
……
王宮花園。
宿潤墨立在閣樓之上,漫不經心地俯瞰外面的景致。
吳嵩坐在大椅上吃茶。
茶香氤氳,正寂靜時,紅毛蜘蛛悄然爬到吳嵩的肩頭。
片刻後,吳嵩低笑,「如國師所料,金判判果然和蘇堂有點關係。」
「呵,」宿潤墨笑容和煦如春風,「判兒性子頑劣,卻心有乾坤。不搞出點大事,豈能